第二零七章這不是綁架 安立德一聽蘇珊生氣了,忙說:“不是的,蘇珊,我不是那意思我不是對她不能忘懷,我只想對得起自己那段感情……”他又補充道,“蘇珊,我明白自己的心——我現在愛的人是你,將來也只有你”
蘇珊聽他深情款款地表白,多少息了些怒氣,她悻悻地問:“那你就不怕她再咬你一回?”
安立德說:“她在無菌的隔離病房里,我只能隔著玻璃看著她,不會直接接觸到她。”
這回蘇珊沒話說了。
安立德聽蘇珊不語,很是不安。他繼續解釋道:“蘇珊,你不要生氣……反正這段時間內,我也能不回中國——我怎么都要等徹底排除危險后再回去,因為我愛你、愛婷婷,我不能給你們帶去一絲危險……”
蘇珊想了想,才說:“彼得,我對你的愛,其實不比對婷婷的少。我常常在二選一的時候,選擇婷婷而放棄你,是因為她還小,她需要母親。而你,是個成年人,你會照顧好自己。但是,如果你需要照顧,我肯定會在你的身邊……”說著說著,她流下淚來。
其實,她也曾想過最壞的結果,如果他不幸被感染了,她會把他帶回中國來,在他身邊好好照顧他——她在網上查過,這種病有十年的潛伏期,沒發病期間,一切都和正常人一樣。而且人們都說,如果存活的時間長一些,就有機會等到先進技術的出現,徹底治愈這種疾病。
當然,她會很仔細,不讓自己被傳染。不是因為她太惜命,只是因為她還有婷婷。
安立德聽著蘇珊的真情告白,感動得有些哽咽。他平靜了半天,才說:“蘇珊,我是一座被你攻陷的城市,我的整個人、整顆心,都是你的俘虜。總有一天,我會飛奔到你的腳下,接受你的保護……”
蘇珊放下電話后,眼淚還沒有停下來。她想去洗手間洗把臉,一出門,卻看到少東默默地站在門外。
“少東,你都聽到了些什么?”蘇珊緊張地問,又囑咐他,“千萬別說出去好嗎?”
少東沒有回答,他轉頭跑下樓去。過了一會兒,他又跑了回來。他把一張照片,遞到了蘇珊的手中。
蘇珊拿過照片一看,知道這就是婷婷說的那張照片。她不明白怎么會到了少東的手里,但是她看著照片有幾分親切,因為這是她和安立德年青時的合影……那個時候,他們的心里都沒有彼此;如今,他們卻是生死都不能分離。
蘇珊因為安立德的事情,消沉了一段時間。
后來蘇珊接到秦威廉的電話,知道安立德的檢測結果為陰性,基本排除感染的可能,便放了心。
可是又秦威廉告訴她,安立德近期不打算回中國,而且他還說,不想直接給蘇珊打電話,因為只要聽到蘇珊的聲音,他就會忍不住想回中國,想飛到蘇珊的身邊。
蘇珊知道,安立德是在陪伴病危的瑞貝卡。這讓她多少有些吃醋,便索性不再想他,隨便他怎么樣吧。
蘇珊的情緒剛剛復原,忽然秦威廉又來找她,不過這次不是因為安立德,而是為了鳳凰山的事情。
這時蘇珊才知道,沅冰河真去鳳凰山搗亂了,而且事情已經演變得有些不可收拾——沅冰河和鳳凰縣簽了議向書,他要投資新農村的改造,還有鳳凰山旅游區的開發。
“你問過彼得嗎,他怎么說,是否有什么辦法阻止小叔叔跟我們搗亂?”蘇珊問。
秦威廉嘆了口氣,說:“我聯系不上彼得——打電話不通,我給他發了封電子郵件,也不見回信。”
蘇珊和秦威廉聯系不上安立德,只得自己想辦法。
蘇珊問秦威廉:“金村長怎么看這件事?”她想,如果金村長也同意在鳳凰山搞渡假村,她根本沒辦法幫安立德保住鳳凰山。
秦威廉說:“金村長和小玲爹這些老一輩的村民,當然不愿意蓋渡假村;但是村里的年輕一輩卻跟老一輩人的想法相反——他們盼著在鳳凰山上蓋上渡假村,盼著自己的鄉村可以變得像大城市一樣繁華。”
“金村長應該可以左右局勢吧?”蘇珊問。
“恐怕不能。一方面,縣里的壓力很大,縣領導很重視‘星煌集團’三億元的投資;另一方面,村里的年青一代支持新的開發計劃……對了,我還聽說,因為新、老兩輩人的意見不一致,也許下次村長換屆,金山巖就要落選了。”
“啊?真是越來越麻煩了”蘇珊很是煩惱。
送走秦威廉,蘇珊把小玲叫來,把事情跟小玲講了講。
小玲此時也從她爹那里得到了消息。她說:“我爹說,鳳凰山上有我們老金家的祖墳,動不得我爹還說,現在村里的年青人們,都掉錢眼里了,根本不在乎祖墳什么的,只要能掙到錢就好。”
小玲又叫沅少東:“少東哥,你快過來——你叔叔這人怎么這么差勁啊,我們在鳳凰山的開發搞得好好的,他竟然要橫插一杠子,還要在山上蓋渡假村,連我們村的祖墳都要給刨了……”
沅少東還不知道這些事,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蘇珊跟他解釋了一下鳳凰山的事情,又說:“我們的花店跟‘綠鄉苗圃’簽了長期供貨合同。如果把‘綠鄉’的人從鳳凰山上趕走,‘綠鄉’經營不下去了,也會影響我們這個小花店的供貨,花店也會面臨危機。”
沅少東意識到,這串連鎖反應,還真不容小覷。他說:“我給小叔叔打個電話,問問他。”
蘇珊和小玲一齊點頭——“釜底抽薪”是最好的策略,如果能說服沅冰河撤回投資,不就萬事大吉了?
沅少東打通了電話,剛把意思說明白,沅冰河就把他堵回來了。他對少東說:“有你什么事?投資鳳凰縣是董事會的決定,你雖然是董事之一,可從來不去開會,現在再投反對票也來不及了。再說了,鳳凰山投資公司的法人是蘇珊,關于鳳凰山投資的事情,你讓蘇珊來跟我說吧。”
沅少東悻悻地放下電話,他看了蘇珊和小玲一眼,面上有些慚愧——自己雖然是沅錦煌的嫡孫,可是集團里的事情他一點兒都插不上手。他說:“蘇珊姐,小叔叔請你去他的辦公室談。”
“好,我去”蘇珊說,隨后她給沅冰河打電話,問他什么時候有空。
沅冰河裝模作樣地說:“你跟我的秘書約時間吧。”
蘇珊惱了,她說:“如果你的秘書說沒空呢,如果他把我排到明年呢?等金村長下臺了,渡假村都蓋好了,我再找你還有什么用?”
沅冰河說:“那沒辦法,我很忙的。”說著他掛斷了電話。
蘇珊吃驚地看著手機,說:“他怎么變成這樣了?”又對少東和小玲說,“他竟然說沒時間那他以后還來咱們這里住嗎?再來了看我們不給他好看”
蘇珊想著要給沅冰河好看,忽然,她眼前一亮,她想起了妮娜——妮娜還在她的手中呢 于是,蘇珊給沅冰河發了封短信:“小叔叔,妮娜帶‘球’跑了,你兒子落在了我的手中哦,對了,聲明一下,這不是綁架。”隨后,她把這幾句前言不搭后語的話發了出去,靜等沅冰河看到后急得跳腳。
果然,沅冰河接到短信,看明白什么意思后,跳了腳。
他像一陣風一樣,沖到了花店里。他不顧正在營業時間,店里有不少的客人,他進來一把抓住蘇珊胳膊,就向樓上拉她:“你過來,你給說說清楚,剛那條短信是什么意思?”
蘇珊被他拽得踉蹌了幾步。少東和小玲都不在,別的店員也不敢過來阻攔。
蘇珊被他的氣勢鎮住了,有點害怕,但想到他在鳳凰山跟自己搗亂,又有了勇氣,她說:“你放開我,有話好好說。”
兩人一起來到樓上。在客廳說話怕被別人偷聽,便來到臥室,并把臥室門關上了。
沅冰河氣鼓鼓地瞪著蘇珊。蘇珊低頭揉著被他捏疼的手腕。
沅冰河先開口:“你說,妮娜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懷孕了?我說這么奇怪呢,她連分手費都不要,主動就離開了……你說,她現在在哪兒?”
蘇珊被沅冰河的冷氣“嗖嗖”地攻擊著,在這“秋老虎”的天氣里,卻有一種快凍僵的感覺。她小聲說:“你先說說,鳳凰山是怎么回事?”
“別跟我談條件”沅冰河猛地喝道,嚇了蘇珊一哆嗦。
沅冰河惡狠狠地說:“我對你多好,在爭取婷婷撫養權的事情上,我給你費了多大的心力上回你還說,我在你背后捅刀子;這回呢,分明是你給我在背后,捅了我一刀你有沒有為我想過,如果我忽然有了個私生子,我的聲譽,整個集團的聲譽,全完了”
沅冰河每說一句話,蘇珊就往下縮一節,最后差點縮成了一個球。
“快說,她現在在哪兒?”沅冰河追問。
蘇珊想到妮娜當時哭得可憐,她小心地說:“我可以告訴你她在哪兒,但是你能不能,好說好商量的?她肚里懷的,畢竟是你的骨肉;你年紀也不小了,再不生,還來得及嗎?”
“傻蛋,我想生,隨時都可以生男人就算到八十,也有‘播種’的能力”沅冰河用手指頭,使勁戳著她的頭說。
“可是網上說,男人歲數大了,‘種子’的質量就不好了,還是年青時生的孩子比較好……”蘇珊被他嚇得,開始胡說八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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