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站在書房門外,聽著沅冰河打電話,心中既驚詫又難過——人稱“冰河世紀”的沅冰河,終于對一個女人動了情,他心里已經容不下別人了 聽到沅冰河似乎打完了電話,妮娜匆匆跑回臥室躺下。
不一會兒,她聽到沅冰河果然回來了——他似乎因為打完了電話,訴過了衷情,變成一副很放松的樣子。他躺下后,很快就進入了夢鄉,發出陣陣的鼾聲。
妮娜卻怎么都睡不著。她在猜想,af究竟是不是人稱“小百合”的丁露西呢?
她想到那位丁露西小姐,天生麗質、氣質高貴,同時有著不俗的家庭背景,算得上s市閨媛中的翹楚。如果沅冰河想娶位太太,是個人都會說,丁露西是最佳人選。
她又想,老天真是不公平,其實自己的美貌,根本不輸那丁小姐半分。自己和丁小姐的差別,只在于人家有個好出身。可是就差在這一點兒上面,自己就沒有機會了,永遠不可能嫁給身邊這個優秀的男人。
妮娜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郁悶難抒。她聽著沅冰河已經睡下,便悄悄起身,來到書房。
她發現沅冰河的手機又落在了書房里。她悄悄拿起手機,翻動著通訊記錄——沅冰河剛剛撥出的電話,果然是打給af的。
妮娜帶著幾分妒嫉和恨意,再次撥通了af這個號。
“喂……”電話另一邊,傳來一聲睡意朦朧的女聲。
就在這時,書房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高大的人影,竟然是沅冰河原來他根本就沒睡,他就等著妮娜來翻他的手機,他要抓妮娜一個現形。
妮娜嚇壞了,她拿著手機,不知所措。她顫抖著聲音解釋:“西蒙,我不是故意的……”
沅冰河緊走幾步,來妮娜近前。他一把搶過電話,同時順手給了妮娜一個耳光。
這一巴掌打得真狠。妮娜“啊”的驚呼一聲,跌倒在地上,她的嘴角流出一線血絲。
沅冰河想到的卻是,要趕緊把手機的話筒捂上——他可不想讓蘇珊聽到妮娜在叫。接著,沅冰河把手機舉到耳邊。
就聽蘇珊在電話里,帶著幾分火氣說:“為什么你總是打半夜的騷擾電話?我跟你講,如果你說不出正經事來,下回我再看到你,還要給你一拳”
沅冰河楞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小狐貍”的脾氣能這么火爆。他頓了頓,忽然說:“我只想告訴你,我真地想娶你當老婆,你好好考慮一下”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邊,蘇珊的睡意都跑了。她看看手機,心想真是莫名其妙——沅冰河你也太有閑了吧,就算戲弄我,也沒必要這樣做,大半夜的,打電話來說這種怪話 如果不是怕把睡在一旁的婷婷吵醒,她真要大吼幾聲,發泄一下怒氣。最后她只能用被子蒙上頭,把被子當成沅冰河,叼著被角狠咬了幾口,這才翻身繼續睡覺。
妮娜被沅冰河的一巴掌打懵了雖然她也聽人說過,他的外號是“冰河世紀”,本質是一只惡魔;可是她跟他交往以來,他對她一直很溫柔、很熱情。她以為他只是在生意場上狠,對女人還是很溫柔、很紳士的。
妮娜摸摸火辣辣的半邊臉,低頭看看手上,手上竟然沾了一點血漬——顯然,她的嘴角被沅冰河那一巴掌打破了。
妮娜有些惱恨地抬起頭,可她看到的,卻是沅冰河陰冷的雙眸她再次被嚇到了。她向后挪了幾步,縮到墻角,把身子蜷起來,瑟瑟發抖。
沅冰河也有些懊悔,他并不喜歡打女人,剛才那一巴掌,完全是下意識的,
沅冰河緩緩走到妮娜跟前,蹲下身來看著她。妮娜的眼神里透著恐懼,她甚至忽視了,沅冰河剛才就當著她的面,對另一個女人求了婚……她只怕,他還會打她。
沅冰河剛一伸出手,她就嚇得抱住了頭。
沅冰河沒有再打她,而是捏住了她的下巴,讓她正視自己的目光。他問:“為什么要騷擾她?你見過她幾次面?”
妮娜這才反應過來,慌忙搖頭,說:“沒,我沒見過她。我還不知道她是誰,我只是好奇,究竟誰得到了你的心……”
“關你什么事?”沅冰河的聲音冷漠到了極致。
妮娜有些絕望,她顫著聲音,說:“我愛上你了啊雖然一開始就明知道這是個交易,可我還是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你,我怕你會離我而去……”
沅冰河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妮娜的真情告白,他問:“你是不是查過這個電話,是不是曾經找過她的麻煩?”
妮娜拼命地搖頭,說:“沒有,真的沒有”她的淚忽然洶涌而出。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愛得這么卑微?自己已經將身心全部交付,可在他眼里,卻還不如一粒泥土。
沅冰河審視著妮娜的表情,暗暗思量,蘇珊不可能對他撒謊,也沒有必要誣賴妮娜。
沅冰河在思考的時候,表情變得更加陰鷙可怕。妮娜嚇壞了,她顧不上哀悼自己卑微的愛情。她向后躲閃著,說:“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不會動你的手機,也不打探af是誰,我會老老實實地呆在我自己的世界里,等著你的出現……”
她想到自己每天喝著茶,苦苦等著他的臨幸,又哭了。她說,“我每天都在等你,只有你來了,我才可以睡個好覺;如果你不來,我整夜都要失眠……”
“別說沒用的”沅冰河聽著她的表白,沒有感動,只有嫌惡。他說,“千萬別跟我撒謊——她已經告訴我了,說你找過她,講過我的壞話。”
“不可能”妮娜尖叫道,“一定是她不能容忍我的存在,故意誣陷我的對了,我看到那天她去找了金夫人,一定是金夫人告訴了她,有關我的存在……”
“金夫人?她去找金夫人?”沅冰河覺得匪夷所思,蘇珊怎么可能認識金夫人?同時他捕捉到了另一個信息,他又問,“你不是說,你不知道她是誰嗎?怎么又看到她找金夫人了?”
妮娜的面色白得沒了血色。她小心地說:“我猜的,af,意思是aflower,一朵清新雅致的小百合——那天,我看到你的‘百合花’去找金夫人了,她在會所樓上的辦公室里,跟金夫人談了有半個多小時。”
這完全對不上啊沅冰河心中暗暗詫異。af的意思是afox,因為蘇珊是他的“小狐貍”……有一次,他趁蘇珊不注意,用她的手機給自己的手機撥了個電話,他便得到了她的號碼,當時他就把她存成了af。
沅冰河開始回想,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忽然,他腦中閃過一個鏡頭——他第一次去花店,看到一個女人正對著蘇珊問東問西……對了,隔壁美容店的老板,辛奇的表姐,名字叫倪娜 沅冰河懊惱地拍了下腦袋,他竟然誤會了妮娜,還狠狠打了她一巴掌但是,他是不可能跟妮娜承認這個是誤會,反正妮娜也犯了錯,誰讓她竟敢私下動他的手機。
不過沅冰河還是有了一些愧疚——其實妮娜挺乖巧、挺溫柔的,她那嬌柔的身子,也挺合他的心意。
他沖妮娜伸出手,想安撫她一下;妮娜卻嚇得哆哆嗦嗦的,不敢靠近。
沅冰河喜歡柔弱的女人,但妮娜這個樣子讓他心下不忍。他干脆把她拉到自己懷里,緊緊摟了起來。他拍拍她的后背,說:“你要記住,我的事情都容不得你打聽,包括我在追哪個女人。”
妮娜含著淚,馴服得點著頭。
看到妮娜這般馴服,沅冰河更是換上一副憐愛的表情。他輕輕揉著她的頭發。說:“對不起,我剛才很生氣,嚇到你了。”
妮娜這時才覺到委屈,小心地哭出聲來。她把頭藏到了沅冰河的懷里,伸手緊緊抱住了他的腰。
“噢,寶貝,別這樣……”沅冰河用手捧起她的臉,輕吻著她受傷的面頰,接著是她的嘴唇、她的脖頸,直吻得她火熱起來,發出一聲輕輕的喘息。
雖然妮娜的臉上仍帶著淚痕,嘴角也紅腫了起來,不過她此時的姿態,已變成一種討好和yin,她期待著沅冰河的寵愛。因為她現在需要一場深刻的寵愛,好讓她忘了剛才受到的驚嚇。
湊巧的是,沅冰河也希望用一場完美的寵愛,證明自己雖然是個花花公子,卻不是欺負女人的男人,他要找回自己做為“大男人”的尊嚴。
既然兩人有這樣的默契,事情當然會進行得很順利,很和諧。最后,兩人從地上糾纏到了床上,共同在床上把這場寵愛推向了和結束。
事畢,沅冰河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他在上面寫了個數字,遞給妮娜——他沒說什么,但兩人都明白,這是那一巴掌的補償。
沅冰河因為一時動怒,失了妮娜,一連幾天,心里覺得別別扭扭的。
他開始暗暗反省自己。
他知道在自己的血液里面,流動著野性和張揚的因子。他喜歡感官上的刺激,從不約束自己感官上的需要——賽車,以及女人。同時他又是個事業成功的男人,他有資本給自己保留這兩樣嗜好。
他自詡是個大男人,不可能跟女人一般見識。他對屬于自己的女人,從來都是溫柔地寵愛和憐惜著。
這回可是怎么了,竟然伸手就打人?
沅冰河沒有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便沒有去找蘇珊,問她考慮的結果。于是蘇珊更把他那天晚上的話當成了一句笑話,根本沒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