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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章 受傷的男人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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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棄婦惹桃花第一六九章受傷的男人們(上)

  第一六九章受傷的男人們(上)

  看著陳實美把辛奇扛走了,蘇珊和小玲在笑彎了腰。

  倪娜覺察形勢不妙,她“吱溜”一下,鉆出圍觀的人群,迅速溜回自己的美容店去了。

  至于楊小敏,本來跟著小濤過來看熱鬧,這會則嚇得隱在了小濤的身后。

  小濤聽到陳實美說倪娜的那些話了,于是他也想明白了——為什么小敏跑這里來鬧,原來都是倪娜在這里挑撥的。他跟同事說了聲、告了個假,把小敏直接送回了家。

  他沒有進小敏家的家門。他站在楊家的門口,一臉嚴肅地對小敏說:“今天的事兒你應該看明白了吧?你的大表姐跟隔壁的花店有矛盾;至于你的二表姐,跟你表姐夫的前妻更是不可調和的利害沖突。如果你以后還要跟著她們兩個胡鬧,被她們利用,我可是不能再夾在你們當中,給你們當炮灰了——我們考慮分手吧。”

  “什么,你要分手?你究竟是跟前女友舊情未了,還是真地勾搭上了表姐夫的前妻?”小敏又驚又怒。

  小濤莫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說:“你怎么就這么不可理喻呢?我跟你解釋不清,你自己想明白了再找我吧如果你認為我是那么不可靠的人,你也沒必要再跟我交往;如果你信任我,就不該聽你那兩位表姐挑唆——她們是在利用你,你怎么就看不出來呢?真是的”

  小濤說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剩下個楊小敏,哭哭啼啼地進了家門。楊母一看她這個樣子,忙問她發生了什么事。小敏把剛剛發生的事情給母親講了一遍。小敏的母親也不是多明白事理的人,她也被搞糊涂了——究竟是小濤行為不檢點,還是那兩位外甥女在利用自家的寶貝女兒起事呢?

  等到楊秘書長回來,小敏的母親忙把事情跟楊秘書長說了一遍。

  楊秘書長嘆了一口氣,說:“咱們這寶貝女兒啊,讓咱們嬌生壞了。小濤是個嘎小子,她拿不住他的。在外企工作的人,眼界開放、心眼活泛,散了就散了吧。我們給她找個老實本份的公務員,踏踏實實地過一輩子,就行了。”

  小敏當然舍不得跟小濤分手,她哭哭啼啼地把自己關進房里,傷心了一個晚上。她想給小濤打電話,跟他合好,又覺得自己很委屈。而且父母也表明了態度,禁止她再跟小濤來往。

  年小濤本以為,依著小敏那個柔弱的脾氣,早晚會來求和。那樣一來,自己就徹底把小敏收伏了,以后她再不敢隨便管自己的閑事。

  誰知道,小敏背后還有個楊秘書長,那人在官場打混多年,外號是“滑不溜手”。人們都說,楊秘書長的眼睫毛都是空的。小濤耍得這個小花槍,能瞞得了他去?他偏不讓女兒跟小濤低這個頭。而且他認為,年小濤這人,恐怕不是做女婿的最佳人選,還是需要進一步考驗。

  于是,年小濤和楊小敏的事,一下子就這么僵了下來。

  這可把年小濤給郁悶壞了。他其實還是很喜歡小敏的。他經過小美那樣大大列列、男孩子性格的大學生,也見慣了風風火火、精明強干的商界女強人。像小美這種柔弱的官家千金,讓他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他習慣了小敏的在他身邊的存在,習慣陶醉于小敏對自己無條件的崇拜當中。如今突然跟小敏中斷了聯系,他再一次品嘗到了失戀的滋味。

  年小濤在郁悶惱恨之下,就要遷怒別人。因為安立德的關系,他不敢遷怒于小美和蘇珊,他只恨倪娜和辛奇。

  年小濤郁悶的同時,有個人比他更郁悶。那就是陳實美。

  陳實美就想不明白了,為什么自己遇到的女人,一個不如一個?

  蘇珊雖然賢惠,但脾氣實在糟糕,眼界也狹隘,整天就盯著怎么往娘家撈好處。他給她買了房,她讓娘家搬進去住;他供著她弟弟門市的貨,她弟弟經常故意拖欠貨款。

  而辛奇呢,本以為這是個有思想、有能力的女人,可以讓自己的事業如虎添翼。哪知道卻應了人們那句老話,“二老婆,兩條心”——她總是防他這防他那,自己跟蘇珊明明沒什么,她卻不依不饒,還要鬧得滿城風雨。

他真是沒法理解辛奇這個人,當初明知道自己有老婆,她也滿不在乎地貼了上來;現在他已經跟她結了婚,不過就是偶而跟前妻商量一下正事,她卻要猜疑他,是不是跟前妻舊情復燃了  陳實美痛苦地預感到——自己在A鎮已經成了笑話;恐怕過不了多久,在省城也要成笑話了。

  陳實美一個人坐在酒吧里,一杯接著一杯喝悶酒。

  蘇珊演完六點到七點的場,便要回家了。但是汪經理過來攔住她,說:“蘇珊姐,您給救下場吧,我這里實在轉不過來了。”

  “哦,怎么回事?”蘇珊問。

  汪經理說:“今晚按慣例,是‘爵士樂之夜’。可是那個爵士樂隊有事給絆住了。您能不能加演一場九點到十點的?時間也不是很晚,我派人送您回家。”

  蘇珊笑著說:“汪經理不必客氣,‘江湖救急’本是應該的。不過我從來沒演過那個時段的場,不知道能不能壓住場,就怕顧客不愿意呢。”

  “沒關系,如果您不行,我也不敢開這個口。”汪經理對蘇珊卻是很有信心的。

  于是蘇珊答應了,她給家里打了個電話,說好會晚些回去。

  蘇珊去后臺的化妝室里候場。兩個小時的等待有些無聊,她拿出手機,玩會兒游戲,發發短信。

  九點到了。蘇珊補了補妝,上臺去了。

  蘇珊從沒演過這么晚的場,現在才知道,酒吧在晚上的時候,還是很熱鬧的。不過最愛熱鬧的人都會去夜總會跳舞,或是去看更熱鬧的表演。這里的客人多是三五知己,不緊不慢地喝杯酒,談談心,聊聊天南海北的事兒,順便欣賞下演出。

  蘇珊看了看座上的客人,多數是外國人,于是她挑了首英文老歌,彈著鋼琴,淺吟低唱起來。

  酒吧的裝修有著很濃厚的懷舊氣氛,現在加上蘇珊這首英文老歌,一種“往日時光在杯酒中緩緩流淌”的感覺,油然而生……人們在不知不覺中,都被蘇珊看似隨意的演唱吸引住了。

  陳實美聽著歌聲,忽然有種想流淚的沖動——大學里的青蔥歲月,少年時的初戀情懷,曾經那么純真、那么美好。

曾經他以為,擁有了那個女孩,他就有了全世界  如今,他以為自己有了全世界,可是他沒有了青春,沒有了初戀,沒有了單純幸福的生活。

  蘇珊一曲結束,酒吧里的客人們爆發出熱烈的掌聲。蘇珊站起來沖大家鞠躬致謝,隨后她又坐了回去,彈起一段爵士風格的鋼琴曲。隨性懶散的曲風,散發著低沉懷舊的情緒,濃濃地在酒吧里彌漫。忽然,曲風一轉,音樂變得明朗歡快起來,活潑俏皮的樣子,有如春陽下綠樹枝頭的跳躍的小鳥。

  當樂曲達到,蘇珊猛地一收,音樂結束。大家楞了一會兒,才回過味兒來,再次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同時攙雜著叫好聲和口哨聲。

  蘇珊已經演奏了將近一小時,覺得有些勞累。她生怕熱情的觀眾不肯放過她。她向旁邊一瞥,汪經理給她打了個手勢,示意樂隊已經來了。蘇珊如釋重負,她站起來鞠躬致意,離開了鋼琴。

  這時,一位熱情的顧客從侍者手中拿過一杯酒,遞給了她。

  雖然沅冰河曾經囑咐過她,在酒吧里不要喝陌生人遞的飲料,但是有這么多人看著,她不好意思推辭。她只好說了聲“謝謝”,接過來一飲而盡。

  在眾人的掌聲中,蘇珊把酒杯遞給侍者,轉身離去。

  汪經理在后臺迎著她,說:“蘇珊姐,您看到了吧,每天您只在六點演出,真是明珠投暗。我真希望您演晚場,可是沅總他……”

  蘇珊笑笑說:“其實我也不太愿意演晚場,我家里還有孩子。”

  蘇珊跟汪經理隨意說了兩句,便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出來。她出了酒吧,沒有去酒店的正門,而是轉向了地下停車場。

  這里與酒吧里的熱鬧氛圍完全不同,昏暗的燈光下,只有一排排空空的汽車,場地上卻寂靜無人。蘇珊的高跟鞋踩在水泥地面上,咚咚的響,還有陣陣回聲,似乎后面有人跟著她一樣。

  蘇珊不由笑了一下——打小她就膽小,晚上走夜路,聽到自己的腳步聲,還以為后面跟著人。那時候的她,總是緊緊拉著弟弟的手,拽著弟弟,能走多快就走多快。

  蘇珊正這么想著,忽然聽到身后有人叫她:“蘇珊——”

  蘇珊嚇了一跳,身子僵住了。她慢慢轉回身一看,后面真的有一個人只是逆著的燈光,她只能看出一個高大的人形,卻看不清他是誰。

  蘇珊嚇得的頭發都豎了起來,她慢慢向后移動著身子,想要伺機逃跑。

  那人說:“蘇珊,別怕,是我”

  這聲音有些耳熟。蘇珊向后一退,正靠在一輛汽車上。這時那人走近了,蘇珊看清了,那人竟然是陳實美。

  “天啊,你嚇死我了,怎么是你啊?”蘇珊低聲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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