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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章 一支小百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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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讓沅冰河知道,小美她們的小圈子,可以接受帥哥馬帥、接受闊少沅少東,就是不能接受他這位“大叔”,他說不定會叼著小手絹哭死了。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他正怡然自得地享受著自己“年少有為、事業成功”的榮譽光環。

  下午的競拍會上,他和幾個朋友按早就商量好的計劃,耍了某個對手一把,隨后成功地拍得一塊不錯的地皮。

  慶功會上,他如同小美想像的那樣,穿著筆挺的西服,端著盛滿紅酒的高腳杯,穿梭于人群之中,接受著眾人的贊美之辭,還有那些或是欣賞、或是妒嫉的眼神——他統統都理解為眾生對他的膜拜……

  忽然,在他身側響起一聲嬌媚的鶯語:“沅總,恭喜您啊。”

  沅冰河馬上回轉身來,眼前是一位不認識的年青女子。但她的明眸皓齒和妖嬈身姿,卻令他眼前一亮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其實,在看到她的那一剎那,他已經把她的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番。

  她有一雙溫婉多情的大眼睛,面部掃著淡淡的腮紅,如同一朵春云浮上嬌容。濕潤紅嫩的菱形小嘴,向上抿著,展現出一抹親切的笑意。她的打扮也很得體,烏黑的頭發向上盤成高髻,鑲藍寶石的發箍在燈光下閃著幽深的光芒。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純白色的小晚禮服裙,把她整個人襯托成一朵含苞欲放的百合花,幽香四溢,清新怡人。

  沅冰河驚艷過后,才想起對人家微笑著說了聲:“謝謝。”隨后他對她禮貌地躬了下身子,舉了舉酒杯。

  那女子卻很大方,她坦然地接受了沅冰河驚艷的目光。她舉起自己手中的高腳杯,跟沅冰河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舉到自己的紅唇邊,稍稍抿了一口。隨后她留下一個溫婉的微笑,便優雅地轉身走了。

  沅冰河看著她的背影,不由暗暗贊道:“哇,天生尤物啊”

  這時,旁邊的張老板湊過來,悄聲告訴他:“這是丁老板家的千金……”

  “丁老板家的?”沅冰河略微有些驚詫,隨后調侃道,“他能生出這么漂亮的女兒來?”

  張老板忍不住笑了,說:“人家的太太漂亮嘛,品種改良了……”又說,“他這女兒不僅漂亮,還很聰明呢,剛從歐洲留學回來。”

  沅冰河點點頭。知道那是大家千金,不是交際花,他就沒了興趣。他雖然喜歡玩兒,可是不想招惹“商業聯姻”的麻煩。

  張老板看到沅冰河要走,忙拉住他,說:“沅總,你也玩兒了這么多年了,可以收收心了。眼前這個是不錯的對象,不如考慮一下?”

  沅冰河笑著聳聳肩,不置可否。

  張老板又繼續游說:“人家是大家千金,又留過學,跟你可算門當戶對;而且人家是見過世面的,不會對你那些‘收藏品’小肚雞腸的。”

  “誰信”沅冰河湊到張老板身邊,戲謔道:“你知道我一年要在這方面花多少錢,誰家的老婆舍得?我說哥哥,嫂子會舍得嗎?”

  張老板笑了,說:“嗨,誰還沒個小嗜好啊?我一年下來,在我養的那幾匹馬身上花的錢,也不會比你少——國外馬場的租金一個勁兒上漲,我都快租不起了……哦,還有老李,他喜歡收藏古董瓷器,可你看他收的那些東西,十件里有八件是假的,一年不知白扔多少銀子。”

  “那能一樣嗎?你們兩位的那些收藏,都能保值;我那還不是白扔?”

  張老板被逗笑了。沅冰河也陪著淡淡地笑了笑,他沒再說話,假裝跟旁邊的人打招呼,趕緊走了。

  酒會結束的時候,沅冰河送客人出門,再次看到了丁家的那朵“百合花”。她仍舊是一副溫婉動人的姿態。她伸出一只纖纖玉手,讓沅冰河握了一下,留下一個含情脈脈的眼神,便優雅地轉身離去了。

  沅冰河深吸了一口氣,微閉了眼,享受了一下“小百合”留下的芳香……他不得不贊同張老板的意見——如果他現在想結婚的話,“小百合”確實是最合適的人選。

  送走客人,沅冰河有些疲憊。本來,他的感冒就還沒有完全好,昨天在少東那兒又被明星狗吵得一夜沒睡好……他的面色現在有多差,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能神采奕奕地出現在酒會上,全靠自己那位形象設計師高超的化妝技巧——別以為只有余尊熙那樣的影視明星需要化妝,像他這樣的商界明星同樣需要專人打理形象。

沅冰河回到辦公室,仔細地卸了妝。隨后他對著鏡子觀察自己,發現自己顴骨處發青,嘴角有點紅腫……“那么纖弱的一個女人,怎么那么大的力氣”他摸了摸自己的顴骨和嘴角,嘶了一口氣——這會兒還有些疼呢  他很快又想起,還有被襲的第三處地方——他解開襯衫的袖口,看了看紅腫的牙印,自語道:“果然是小狐貍,真的會咬人呢”

  沅冰河看著牙印,竟然忍不住在牙印上親了一口。又小聲說:“整天傻傻地做夢的小狐貍,很容易就會被男人釣到手——你的處境很危險,非常需要我的保護啊。”但他又說,“不過,花店里有只吵人的明星狗,今晚就不去你身邊保護你了……”

  隨后他想,今晚不去花店,做些什么好呢。如果一個人呆在辦公室里,是不是有些孤單難挨呢?他想了想,撥通了妮娜的電話。

  這會兒,妮娜正一個人坐在客廳里,邊看著電視,邊按沅冰河教給她的方法養著“茶寵”。

  自從知道沅冰河喜歡喝紅茶,她開始潛心研究茶道的知識。她養成了一個習慣——晚上看電視的時候喝茶。

  這真是一個非常不好的習慣,睡前喝茶,容易讓人興奮,難如果沅冰河來了,她還能睡個好覺;如果他不來,她常常輾轉難眠。

  忽然,她接到了沅冰河的電話……她的第一念頭竟然是:“今晚可以睡個好覺了。”

  她放下手中的刷子,急忙回臥室妝扮起來。她換下棉質的睡衣,換上了一件黑色吊帶蕾絲花邊的小睡裙,睡裙下面,她穿了一套透視內衣……這是會所里的朋友介紹她買的,她猜沅冰河一定會喜歡,應該遠超過那條質地粗劣的圍裙。

  妮娜對著妝鏡有些顧影自憐——她是這樣小心地討好著沅冰河,雖然她覺得自己愛得有些卑微,但她還是認為,為他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在會所里新結識的朋友們,也都說她很幸運——沅冰河從外貌到身家都無可挑剔,他又沒有家室,根本不會有正室打上門來。還有,他在床上的時候對女人一向溫柔,沒有任何虐待的傾向和古怪的癖好。

  只是,他有些冷漠,封閉的內心似乎誰都不能觸摸。但這種性格在妮娜看來,是所有大人物都可能有的——他們高高在上,怎么可能跟普通人有什么知心的交流呢?

  妮娜不求別的,她只希望自己的溫柔能讓沅冰河滿意,讓他覺得溫暖,讓他值得留戀。

不多時,沅冰河來了。妮娜看到他,先是嚇了一跳,他的臉上竟然帶著傷  沅冰河不等妮娜開口詢問,自己解釋道:“剛才喝多了,磕了一下。”說著,他下意識的拉長袖口,不想讓妮娜發現手腕上的咬痕——他并不在乎讓妮娜知道他有別的女人,但蘇珊不是他的女人。所以如果跟妮娜解釋起蘇珊的事情來,實在是很麻煩。

  “我去給你拿藥涂一下?”妮娜提議。

  “不用了,睡一覺,明天起床就好了。”沅冰河說,又拉著妮娜戲謔道,“你的吻是最好的藥。”

  妮娜面上飛紅,她把吻輕輕印在沅冰河的臉上。沅冰河尋到她的嘴唇輕輕回吻。“她的唇是這樣柔軟……”直吻得兩人熱情高漲。

  歡情過后,妮娜滿足而又疲憊。最讓她感到安心的是,沅冰河最近不像開始那些日子,完事后就冷漠地離去,他經常會留下來陪她過夜……于是她帶著這份安心,沉沉地睡去。

  忽然在半夢半醒中,妮娜感到身邊空蕩蕩的,她猜他可能是去書房了。于是她起身,披起一件睡衣,悄悄來到書房門口。果然,書房里的燈大亮著,透過半掩的房門,妮娜能看到沅冰河坐在電腦桌前的一個側影。

  她知道他在做什么——他在打游戲。誰能相信,一個大集團的老總,商界的精英,竟然像個大男孩一樣,喜歡玩網游可就是這一點孩子氣,讓她更愛他,愛得有些不能自拔。

  忽然,她聽到他說話的聲音,像是在打電話。

  只聽他壓低了聲音,柔聲問道:“你好些了嗎?頭還暈嗎?晚上有沒有好好吃飯?”

  妮娜有些吃驚,她從沒聽過他有如此溫柔多情的語氣……她的心里一緊,有種直覺,電話那邊應該是個女人,而且應該是個溫柔漂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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