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民雖站得遠遠的,卻注意到了安立德拉領帶的動作,他馬上拿起遙控器,把屋里的溫度調低了兩度。
但是蘇珊很快就覺得有些涼快了,她下意識地撫摸著自己的胳膊……這個動作看到安立德眼里,再次在他的心里引起小小的波瀾。
安立德此時不敢與蘇珊清純無邪的目光相對,他怕她發現自己內心的躁動,可是視線往下移,就是她那粉紅嬌嫩的雙唇,更有視覺沖擊力!再往下移,則是驕傲的雙峰;再向下,又是盈盈不堪一握的細腰……
安立德很快明白了,今晚是哪里出了問題——是蘇珊這件衣服,它把蘇珊那完美的身材全部展現了出來!歲月最容易給女人留下缺陷的地方是脖頸和肩膀。可是蘇珊的脖頸細長嬌嫩,甚至都沒有與其實際年齡相符的皺紋;而她的肩膀則渾圓纖巧,手臂圓潤細長。
“這個笨女人,竟然還是個極品的美人!”安立德發現這個真相后,不禁有些惱怒。他煩躁不安地把冰水一飲而盡,隨后對蘇珊小聲說:“對不起,我去脫一下外套。”
安立德來到客廳,把外套扔到了沙發上。忽然,他看到客廳里的鋼琴,他高聲對蘇珊說:“蘇珊,我可以為你演奏一曲嗎?”
蘇珊看他要彈鋼琴,高興得像個孩子,她說:“太好啦,我喜歡鋼琴。”說完,她放下餐具,也跑了過來。
宋玉民很有眼力地把音響關掉,又去餐廳收拾好碗碟,推著餐車退出房去。
于是,房里只剩下安立德和蘇珊,氣氛顯得更加曖昧。偏偏蘇珊還不“知趣”,她非要湊過來和安立德坐到同一張琴凳上——安立德從并排而坐的角度,更加進一步觀察到,蘇珊的腰有多么纖細!他甚至想,也許自己用一只手就能全部“掌握”……
安立德一走神,按錯了一個音。蘇珊的纖纖玉手毫不客氣地在他的大手上打了一下,說:“錯了,應該是這樣的——”說著,她伸手在琴鍵上示范了起來。
高雅的古典音樂,終于升華了安立德腦中的那些綺念,他有些吃驚地看著蘇珊,這個“笨女人”竟然會彈鋼琴,而且彈得還不錯。
彈完一曲后,蘇珊感嘆道:“自從升入高三后,我就再沒摸過琴!果然是生疏了,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安立德很誠懇地贊道:“蘇珊,我沒想到你有這么好的音樂天賦。”
“我們來玩四手聯彈,好不好?”蘇珊建議道。
“好!”兩個人找到了適合他們的游戲,玩兒了起來。
他們經過幾遍磨合,終于默契地彈奏出一整首樂曲,兩人興奮地擁抱在一起,并且情不自禁地在對方臉上“啵——”了一下……
這個“情不自禁”,讓兩人的心都有些慌慌亂。
這時蘇珊看了下表,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指向了十點半!蘇珊驚叫一聲,說:“快十一點了——我跟小美說過,吃完飯就回去的,沒想到呆到這么晚,真要命!”
安立德當然不能再留她,他喚宋玉民進來,讓宋玉民親自送蘇珊回去。
這時,蘇珊的貂皮大衣已經送了回來,但是銀灰禮服一時還沒洗好,宋玉民告訴蘇珊,等酒店的洗衣部給她洗好了,會給她送回家去。
安立德接過貂皮大衣,親自幫蘇珊穿好——這次他有些猶豫,是不是別再和她行貼面禮了?哪知蘇珊穿好大衣后,卻主動的撲到他的懷里,伸著脖子、仰著臉兒,等著他“貼”過來。他只好俯下身,湊到她臉旁,跟她貼了一下……隨后他克制住自己的沖動,讓宋玉民帶著蘇珊離去。
安立德關上房門,長吁了一口氣。
他立即開始脫衣服,襯衫、褲子被隨意地扔在了地板上。
他走進臥室,換上睡袍,把自己整個人扔到了大床上。他趴了一會兒,又翻了個身,仰面躺好,隨后打開電視機,手里拿著遙控器,找到一個體育頻道。
他的腦袋里有些亂,看著屏幕上激烈的橄欖球賽場,卻禁不住開始胡思亂想。
他提醒自己,自己是個有原則的男人:第一,他一向潔身自好;第二,他即使想獵艷,也不能對蘇珊下手,因為蘇珊對他而言,只是一個不穩定的“目標客戶”……
安立德干脆關上電視,拿起床頭的文件看了起來——中國區雖然發展趨勢不錯,但是上任總裁留下的問題不少,而弟弟安立功覬覦中國區已久,安插了不少眼線,將來的工作恐怕會面臨不少挑戰。
安立德看著文件,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之后他胡亂洗漱一下,回到床上很快進入了夢鄉。
但是,在同一家酒店中,同樣散落著一地衣物的某個房間里,卻有一個人,仍舊沒有入睡。他的腦袋里總是在想像——這會兒,那個纖細的后背,是不是已經和洋鬼子的虎背熊腰糾纏在一起了?想到極有這個可能,他懊惱地攥住了手中的手機,似乎再加把力,就會把手機攥成碎片。
忽然,在黑暗中,手機的屏幕亮了起來,這是有短消息來了。他拿起手機,打開一看,只見信息里寫著:“老大,我的賭輸了,那個女人沒在1909房過夜……”
他看到這里,一下子坐了起來,按下這個號碼,打了回去,問:“她走了嗎?什么時候走的?”
他很著急,可電話那頭的聲音卻是很悠閑:“咦,老大,你還沒睡哪?”
“少費話,快說她什么時候走的?”他低聲嚷道。這時,睡在他旁邊的女伴被他吵醒了,推了他一把,嗔道:“干什么哪,大半夜的。”
“Shutup!”他罵了一句,女伴不敢說話,擁著被子兀自睡去。
電話那頭的人說道:“就是現在啊,我看到宋玉民送她出來,這會兒正在電梯上。哇塞,你說是那洋鬼子的動作太小,還是咱們酒店美容院那幫娘們兒的技術太高,那女人臉上的妝一點兒都沒掉,頭發也是紋絲不亂,連她頭上那根簪子都跟剛進去時別得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