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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六福晉》

穿越在這熟悉而陌生的康熙年間面對天下最富貴的高門他是千古帝王家中唯二以“祚”字命名的皇子  而她的身份只是一個上三旗包衣的女兒……

  陣陣陰冷的氣息伴隨著沉重的呼吸,硬生生的擠進了佟瑾恬的五臟六腑,她只覺得渾身都在抽痛,腦袋又沉又燙,至于胃里,更似油煎一般,灼浪翻滾,仿佛,有一群小魔鬼聚在里面,拿著刀劍上下左右的翻騰。而兩腿之間,黏膩、撕裂、酸疼、僵硬,苦不堪言。

  她,難道……還沒有死?

  “嬤嬤,您看……這事兒……”在佟瑾恬難受與疑惑之際,一個刻意壓低的女聲隱隱傳入她的耳朵里。

  感覺有人向她這邊看過來,佟瑾恬維持著還在熟睡的樣子,其實她也不用特意偽裝什么,也許因為長時間沒有活動,也許因為身體本就不舒服,又蓋著厚厚的被子,總之她覺得整個人就像被釘住了一樣,渾身都動彈不得。

  “看樣子,有些不妥,你這些個日子也用點心,別出了什么岔子!”這大約是那個“嬤嬤”的聲音,很和氣,說話不緊不慢的。

  她記得是要去紐約開新生兒腿部畸形矯正醫學研討會來著,結果他們的班機遇上了強對流天氣,這飛機的引擎可能已經有些老化,然后在機長還沒來得及采取應急措施的情況下,就直接墜機了。

  看來她的命還是挺大的,墜海,然后獲救生還了么?

  只是,這“嬤嬤”……

  “嬤嬤放心,奴婢省得。只是,娘娘的意思是……”聲音透著七分小心,三分不安,“主子是個菩薩心腸的,可這十一阿哥的頭七還沒過呢?咱們六阿哥雖然一向得萬歲爺寵愛,只是宜妃娘娘那兒怕是萬一……”

  “主子的事情哪是我們做奴才好議論的!”說話仍是不緊不慢的,但是卻多了幾分嚴厲。

  “這不是在嬤嬤跟前嗎?”另一個女人趕緊討好的說道,“奴婢只是怕有心人……咱們六阿哥之前可是一個丫頭也沒有呢!”

  “我跟前怎么了?須知在這宮里頭時時刻刻,一言一行都得要謹慎。不過,這事情……還真是有些不好辦!”語氣里頗為猶豫。

  “娘娘”,“阿哥”,“萬歲爺”……佟瑾恬聽得斷斷續續,混沌的腦袋,因為這幾個字眼,嚇得瞬間清醒過來,念頭一閃而過。

  “六阿哥約莫著也起身了吧?”

  “嗯,這邊你看著,我得去娘娘跟前伺候了。”說著就要走,卻好像又瞟了佟瑾恬這邊一眼,“就看這丫頭自個兒的造化了!”聲音輕得幾不可聞。

  “嬤嬤放心,這邊有奴婢在呢,您慢走!”語氣十分的恭敬。

  木門吱吱啞啞的開了又關上,一會兒怕是還會有人進來,佟瑾恬并沒有馬上睜開眼睛來驗證自己的猜想,她的身體像一根緊繃著的弦,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果然,沒一會兒,留下“照看”她的那個女人似乎就轉了回來,慢慢地走近了她的床邊,伴隨著花盆底鞋和大理石地面碰撞的啃啃聲,在那如探照燈一般審視的目光下,佟瑾恬的心“砰砰”地亂跳。

  半晌,“造化!”說著,不屑而輕蔑的一哼,又是一陣“啃啃”的腳步聲,這女人離開了屋子。

  瞬間,佟瑾恬已是汗透背脊。

  又過了好一會兒,四周靜得只剩下她的呼吸和心跳聲,佟瑾恬慢慢睜開了雙眼,這是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木質的中式古典家具,架子床正對的圓形桌上擺放著一盞昏黃的油燈,大片的寶藍色粗綢窗幔隔絕了外面的世界。

  穿越!?竟是真的?!

  佟瑾恬先是驚詫,然后止不住的害怕起來,害怕與人相處被人看出破綻,害怕在陌生的環境里舉止不當被人當成異類。

  可是,害怕又有什么用?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了吧!她現在有比害怕更重要的事情!

  這個新的人生,處境似乎有些麻煩!

  “造化”,對于一個小宮女來說意味著什么呢?

  女人嘲諷的語氣,兩腿間的酸疼……

  這一切的一切來得太不可思議,佟瑾恬的腦子亂七八糟,奈何抵不住身體的倦意,沉沉的睡去了。

  “來,紫菀,醒醒,先把這藥喝了再睡吧!”有人很溫柔的搖了搖她的肩膀,輕聲說道。

  佟瑾恬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這聲“紫菀”是叫的誰,她感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離奇驚險卻又真實無比的夢,睜開了惺忪的睡眼,一個穿著絳紫色旗裝的年輕女子,一手端著個小白瓷碗,一手扶著她的肩,正有些擔心的看著她,見她醒了,微微一笑。

  哦,不是南柯一夢啊,一夕之間,這已是另一個世界了!

  事已至此,佟瑾恬強迫自己收拾好心情,她當務之急是要好好地應付眼前的一切。

  這是一個看上去很知書達理、溫婉賢淑的女孩子,約莫二十歲左右,細細的柳葉眉,小巧的鼻子,皮膚白皙,望向她的目光瑩瑩,一臉憐惜。

  佟瑾恬露出受之有愧的表情,忙坐起身,“有勞姐姐了!我,這是怎么了?”滿眼的茫然無措。

  那女子就著手搭了佟瑾恬一把,聞言先是微微一愣,然后笑道,“別擔心,棣棠已經替你上差去了,這兩天你自個兒就好好休息一下,德妃娘娘一定會給你安排好,不會虧待你的。你看,這藥就是娘娘叮囑我親自給你熬的呢,趕快趁熱喝了吧!”

  這聲音,不是昨天的那兩個人。

  而如果是康熙的德妃,那么六阿哥應該是早夭了才對,莫非這并不是她所知道的那個九龍奪嫡的康熙年間,或者歷史已經發生了一些改變,并不是她熟悉的那個清朝?

  佟瑾恬注意到自己的里衣領口上繡著一簇盛開的紫菀,而自己便是叫的“紫菀”,還有個叫“棣棠”的和她一起當差,而眼前的這個女孩子袖口上是一朵含苞的錦葵,她試探著叫道,“錦葵姐姐,給你添麻煩了!”說著,接過碗,一口氣把那又濃又苦的藥汁給灌了下去。

  這里,她的身份只是一個奴才,主子賞下來的東西,不管是什么,就是毒藥,也只能謝恩吧,哪里容得她說不呢!

  微澀,辛味很重,像是發寒解表的方子,只還有一絲甜膩的味道,是補血的和田大棗,還是益氣補脾的西鎮草,亦或是大寒破血的番紅花?

  可惡,生姜和紫蘇的劑量實在太大了,蓋住了其他的氣味!

  錦葵見了,笑瞇瞇的說道,“嗯,喝了藥很快就會沒事的!”又見佟瑾恬微微蹙眉,兩眼無光,像是在發呆,又想是在思考什么,便把藥碗放到床邊的小幾上,給她捻好被子,坐到床邊,握著佟瑾恬的雙手安慰道,“你才進宮,跟在德妃娘娘身邊的時間也不長,可能還不清楚,咱們主子在這宮里頭可是一等一的心善,待人最是和氣,從來也沒有打罵過咱們這些做奴才的不說,我在娘娘身邊伺候了這五六年,從沒見過她老人家和誰紅過臉,事無巨細的都替跟前的人打算好,最是為他人著想的了,上至萬歲爺,皇太后,各宮的娘娘、妃嬪,阿哥、公主們,下到各司各坊的嬤嬤、總管大人,對咱們主子那可都是交口稱贊的呢!咱們能遇上這樣的主子真是佛祖庇佑,前三世修的好福氣!”語氣十分歡快,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能夠在皇宮這種地方,得到這樣的好人緣,好口碑,佟瑾恬有些懷疑這話里的夸張程度,但面上很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一臉的崇拜。

  這錦葵是個熱心的,在佟瑾恬面前就像大姐姐一樣,雖然有些奇怪紫菀怎的感覺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但見她有興致,也就跟著多說了兩句。

  “是啊!我犯了這樣的忌諱,娘娘不但沒有罰,還讓姐姐來照顧我!”面上很惶恐,語氣里十分感激。

  “然后呢?主子真的對幾個親生的阿哥這樣嚴厲嗎?”聲音不自覺拔高幾分。

  “以前沒進宮之前也知道萬歲爺是很英明的,只是,這是從何說起呢?”大大的眼睛里滿是好奇。

  看來這果真還是清朝的康熙年間,八歲登基,除鰲拜,平三番,收臺灣,立太子……這些康熙朝的大事件還是按照歷史的軌跡一個接一個的發生著,只除了二十二年便崩逝的佟貴妃和沒有早夭,健健康康活下來的六阿哥。

  而這些事情又都直接或間接的與那位左右逢源、八面玲瓏的德妃娘娘有些關系,佟貴妃二十二年就死了,那時雍正才五歲不到,就回到了生母德妃身邊,而非歷史上已經十幾歲,基本長大成人的時候,那時他的母親又只是偏疼幼弟,母子之間的隔閡不可謂不深。

  這位德妃娘娘絕對不是像眼前這個女孩子說的那樣!

  一時間,她心亂如麻。

  佟瑾恬覺得有什么東西在她腦海里一逝而過,想要抓卻抓不住!

  “只是葛爾丹那似乎又有些賊心不死,具體的我也不清楚,萬歲爺有陣日子沒來永和宮了,不過,也沒有去別的娘娘那兒。十一阿哥,又剛巧這時沒了,整個宮里人心惶惶的!你……這事兒也透著蹊蹺,六阿哥怎么就誤食了那東西!”說著,嘆了口氣,言語之間頗有幾分憂慮,深深看了佟瑾恬一眼,眼底的同情一閃而過。

  佟瑾恬驟然生警,她故作不知,露出滿臉的茫然。可胃里越來越難受,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錦葵見紫菀這約莫是乏了,便起身告辭,還不忘叮囑她好生休養,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說出來。

  錦葵剛離開房間,佟瑾恬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把剛才吃的藥全吐了出來。

  還是忍不住開了新坑,是一直很想寫的文案,先傳上來,想聽聽親們的意見,這個坑努力填埋中,鑒于本人的坑品,(頂鍋蓋潛逃),這次會完結再上傳,大約還有10萬字,新坑也會多存些稿子,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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