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大軍閥正文 漢末大軍閥正文。
劉焉還是沒能熬過這個正月,正月初十劉焉病逝,還未過完新年的劉氓無奈撤下家中喜慶的紅色,換上充滿了哀思的白緞。()似乎是被這哀思所感染,三日后蔡邕、鄭玄兩位老人也與世長辭。
三位老人都離開人世,劉氓跪在靈柩旁靜靜看著眼前不曾熄去的火光,這已經是他跪祭的第七天,過了今晚也該安排下葬了。
“父親的靈柩我打算葬回長安祖廟。”看著身前的母親,劉氓開口說道:“娘與弟弟,也隨我一同回洛陽吧。”
黃氏這幾日也考慮過此事,點點頭說道:“去洛陽倒是無妨,可你父親適合葬于長安祖廟?”
“父親身為皇族,為大漢操勞大半輩子,如何不能葬于太廟?”劉氓開口說道:“明日我們就起程,也好讓父親等人早日安歇。”劉氓知道以父親皇室旁門的身份是不能葬于太廟的,但如今亂世誰敢對手掌半壁江山的劉氓說半個不字?
第二天天剛亮劉氓出現在盧植的病房內,劉氓看著眼前的老人家開口問道:“盧師真的要在此時回洛陽嗎?”
“出來近十年,也是時候回去了。”盧植點頭說道:“就是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否撐到那時候?”
“一定可以的。”劉氓沒有以病憂為由勸阻盧植留在成都,畢竟老友一個個在此地逝去,留下來也只是徒增傷痛,或許趁此機會回去能緩減病痛也說不一定。
當天空完全放晴,早已安排好的數百親衛以及五千益州軍團兵卒在成都城外集結。一身孝服的劉氓攜眾親踏上往長安而去的歸程。張松等文武官員一直送出城外十里,才與劉氓告別。
“主公放心,益州有我等在定不會出亂子。”張松可謂是劉氓在益州的代言人,此時說話的自然是他,“還請主公節哀,老爺走時安詳,定不愿主公太過悲傷。”
劉氓點點頭拍了拍張松臂膀說道:“你們也回去吧,益州就交在你們手里了。”眾臣子一齊點頭,表示定當竭盡所能治理好益州。
二月初三(本來想寫初二……),劉焉以皇族王室之禮安葬于長安太廟,前來祭拜者不下數百人。地位高者入漢中王劉辯,地位低者如世間商賈巨富,劉氓依舊是一身白衣,靜靜的跪于靈柩旁,看著陸續前來拜祭之人。
忙完了劉焉的葬禮,劉氓卻還有三場葬禮要親自去辦,為何是三處?盧植終究沒有鐵打的身子,整日跟著靈隊,望著身后的靈柩如何不能傷懷?傷痛之時又逢車馬勞頓,直接病逝在前去長安的路上。
“主公,鄭師生前待我等如父,如今下葬,我等愿以父子之禮待之。”開口的是國淵,但他身邊幾人明顯也有著這個意思。
劉氓怎會拒絕他們對老師的感恩,點點頭開口道:“明日我就帶恩師回洛陽,你們也一起來吧。”
“謝主公。”眾人抱拳答道。
帶著沉重的靈柩,劉氓大隊人馬再次出行,此時隨從護送的兵卒已換成長安軍團,由大將黃忠、張飛二人護送。
來到洛陽,鄭玄三人是靈柩自然不能草率下葬,雖然他們不可能以王侯之禮葬之,但葬之以公侯絕無一人敢出言反對。原本想要讓三位老人落葉歸根,回到自己的故土安葬,可大漢目前正處諸侯割據之時,劉氓勢力再大也不法管制到其他人頭上,只能先葬在洛陽天子腳下。
鄭玄三人下葬之禮來拜祭者更是繁多,一來拜祭他們三人不需要什么身份憑借,只要有心都可前來,二來三人徒子徒孫遍布整個大漢,光是這些人就已經不下數百之眾。
三人祠堂建在洛陽東南方向的軒轅山北,看其規模就知道劉氓還未來到洛陽就已經開始動土,這些都是劉氓吩咐郭嘉所為。這段時間天下各州郡的才子、文士皆奔向洛陽,除了吊念幾位老一輩大家之外,也有不少帶著各自心思的人摻雜其中。
配著蔡琰再在岳父墳前逗留小半天,劉氓起身準備回洛陽,在軒轅山住了十余日,再加之前奔赴成都再回轉的時日,劉氓已有近兩個月不曾理政。現在諸事皆定,也是時候回洛陽主持大局,這兩月來自己都未露面,想必皇城內外肯定熱鬧非凡。
從蔡邕蔡大家祠堂出來,身旁不時的有三兩人士走過,劉氓牽制消瘦不少的蔡琰、抱著劉翔緩緩向門口走去。也就是這時,異變突起 “劉氓,納命來”突然一旁的文士暴起,身子急撲向劉氓,右手拔出藏于內衣的短韌,似乎想要一舉殺了劉氓。
“不對。”劉氓抱著劉翔抽身后退的同時腦中飛快運轉,察覺到一絲不對勁。這刀不是砍向自己的,而是砍向一旁的蔡琰。想到此劉氓眼中兇芒畢露,左手將劉翔抱圓,身子向前一踏右手直接劈向對方持刀的右手。
“嘶”蔡琰手臂被劃開一道口子,雖然身著厚實的棉衣也是無用,左臂已然見紅。
劉氓之前的后撤讓他無法在對方兵刃觸碰蔡琰之前擋下,蔡美人在驚慌之中身子僅僅微側,根本躲不開對方全力的一刺,若不是忌憚劉氓已經逼近的掌風,恐怕美人此刻就要煙消玉隕。
“該死。”劉氓暴怒之下出手,雖然只有單臂,但也不是這些刺客能擋得下來的,手刀劈向對方持刀手腕,后者吃痛短匕掉落在地,劉氓出手可不會這么簡單就收回,扣住對方手腕用力橫拉,在靠近的一剎那右腿一個劈腿直接踹在偷襲之人的左腰,吃了這么一重擊,此刻如何站的住,雙腳頓時垮下身子跌向地面,劉氓含怒一腳至少讓他斷了兩根肋骨。
刺客的同伙一看出手之人失手,就撲上去想要給他一個痛快。可知一切如何瞞過劉氓?“想要滅口,也要問我同不同意”心中暗怒,劉氓一腳踹出,再次將一人踢飛,大聲喝道:“兵衛何在?”
若是平時趙虎可不會離開劉氓三步,可劉氓披麻戴孝的時候,趙虎可不敢帶著武器進入靈堂,所以他就沒進去,在靈堂外候著,卻沒想到因為一絲大意,讓劉氓受險。
片刻時間,四名此刻均被沖進來的親衛扣下捏碎了下巴并廢掉手腳,這一切都是防止他們自殺,從而斷了巡查根源的線索。
“帶回去,查”劉氓此刻相當惱火,在自己岳父靈柩前刺殺自己,這個人好大的膽子,別讓我知道是誰,知道了定不讓他好死心中暗怒,劉氓冷聲喝道。
“夫君,沒事吧。”蔡琰走上前輕聲說道。
“琰兒,”劉氓痛惜的拉起蔡琰左臂,扯下一小塊白布,為蔡琰簡單的包扎一下,開口道:“我們回府,讓大夫仔細看看。”
蔡琰咬著牙點頭,手臂劇烈的疼痛讓她這么個弱女子險些哭出聲來,好在父親病逝已讓他眼淚哭干,才沒讓蔡琰在眾人面前失了分寸。
被劉氓抱著小劉翔看著受傷的母親,輕聲說道:“娘,疼嗎?”
蔡琰聞言搖搖頭,說道:“不疼。”
“娘真勇敢,翔兒流血都覺得疼。”原本還有一絲擔心的劉翔聞言笑道:“我就知道娘不怕呢”
劉氓看著自己的活寶兒子,不由得無奈。這么小就目睹之前殘忍的一幕,居然還能笑得出來,希望之前的場面不要給他帶來陰暗的影響。
回到洛陽,郭嘉等人早已聞訊集結在大將軍府,看見劉氓沒事眾人都緩了一口氣,可是目光后移看到蔡琰那受傷的手臂后,郭嘉幾人暗道不妙,這下洛陽要大亂了。
他們跟著劉氓這么多年,如何不知道劉氓脾氣,有事沖他來劉氓或許再擊敗你后不累及他人,但若有人不按規矩出牌,傷到了劉氓親眷,估計死都只是輕的。
“你們在這待會,我進去看看再出來。”劉氓丟下一句話,帶著蔡琰走向內院,此時已經有府內醫者等候在旁。
“王爺放心,夫人只是擦傷了點皮膚。”老醫開口說道:“所傷兵刃并未淬毒,只需調養半月,定會康復。”
“可會留下傷痕?”若是蔡琰如玉藕般的臂膀因此留下不可抹去的傷疤劉氓也會因此抱憾。
“只要夫人這半月間聽老夫之言,悉心調養。”老頭捋了捋胡須笑道:“雖不敢說與之前一樣嫩白,卻絕不會留下疤痕”
“如此,孤多謝老先生了。”劉氓開口說道:“老先生待會可去賬房支取錢財千吊,權當療傷所需。”
“多謝王爺。”老者頷首笑道,在劉氓麾下多年,雖然不開口稱呼主公,但也知道劉氓所賜若不接受是不明智的選擇。
退出后院來到議事廳,劉氓原本的笑臉已經掩去,眼角不時露出的兇光,預示著劉氓此刻憤怒的內心。
“這事,你們怎么看?”劉氓也懶得坐上首位,步入大廳后掃視周圍幾人,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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