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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047:(戀愛篇)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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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小多留了下來。也沒多說什么,也沒有多大的變化。就是,每天不再懶懶散散的了,而是前前后后地跟著安明兒打轉。

  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這倆人關系有點兒不一般。但是先前有說過他們是兄妹,所以眾人對安小多頻頻出入安明兒房中,也覺得沒什么大不了。

  這一天,安明兒的手已經拆了布,也好得差不多了。她正坐在屋子里,縫一件衣服。這自然是安小多的。她尋思著要入冬了,想給他做兩件衣裳。

  差不多到了時候,安小多果然來敲門。她馬上放下手上的活計,連眉梢都帶了些歡喜,蝴蝶似的飄過去開了門。

  安小多穿著一件藍布衣裳,也笑嘻嘻地看著她:“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大半天了,在做什么?”

  安明兒有些害羞,只道:“沒什么。”

  安小多也不放在心上,只自己很大方地坐在了桌邊,倒了一杯茶給自己,道:“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么?”安明兒不動神色地把那些東西收到籃子里,擺去了一邊。

  安小多笑道:“這平陽的幾家大客棧的掌柜的,都有意思想請你過去吃個飯。”

  安明兒把東西放好,跑到他身邊。他拉了拉那張椅子,讓那椅子離自己再近點兒,她有點窘,但還是坐了,抬起臉看著他:“跟你談的?”

  他笑著摸摸她的頭,低聲道:“自然是我。你現在是人家的財神,人家有這個意思跟你結交。你看怎么樣?”

  自從安明兒開始辦大宴,這平陽的客棧的生意就好了不止一點。很多人特地從晉陽,或是其他地方趕過來赴宴,然后就住在那些客棧里。這種短途的出差,似乎已經成為一種新的風尚了。到節慶的時候,也有些老板請自己手下的人吃飯,而特地來平陽一趟,開個小會,然后安排住在客棧里。

  安明兒細細地想了想,最終道:“你陪我去。”

  “那是自然的。”安小多的手在桌子上輕輕叩,瞇著眼這么說著。

  安明兒有點害羞,但還是挨過去,在他肩頭蹭了蹭:“我娘給我回了信,她說,已經跟我爹商量好了,跟柳家退親。”

  “嗯?”安小多不失時機地反手摟住她,她躲避不及,就摔在他身上,但是也沒有掙開,他笑道,“我差點忘了,你現在還是有婚約在身的。”

  安明兒在他胸口嘀咕:“很快就不是了。”

  安小多道:“那么,等你解除婚約你要做什么?”

  “……”安明兒想了想,道,“不知道,我沒想過。”

  安小多于是不說話。

  她想了想,又道:“你不去山西了嗎?”

  安小多想也沒想,就道:“山西來的人都死在花神會上了,一個也沒留下,我想去也去不了。”

  她心下稍安,于是便道:“你也不要急,總還有其他機會的。”

  安小多笑了一聲:“你就這么指望我走?”

  “……”她不說話。心里卻有些不舒服。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怎么說。

  他突然伸手撐住她的腰身,把她抱了起來,低聲道:“你親我一下,我就不走。”

  安明兒瞪大了眼睛,然后爆紅了臉,推開他自己站起來,還啐了他一聲:“呸呸,你想得美。”

  安小多還是笑,伸手去拉她:“你不親?不親我可就走了。”

  安明兒還是不理他。

  他果然站了起來,道:“好好,我這可就走了。”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安明兒忙追上去:“小多!”

  安小多憋著笑,果然停了下來,俯下身把臉湊過去:“喏,再給你一次機會。”

  “……”她看著他,只覺得咬牙切齒。

  “快點哦,我的耐心不是很好。”他還是笑,分明就在欺負她。

  安明兒也不是好欺負的人,被他逼了兩下,喉嚨里就發出了小獸一樣的咕嚕聲。安小多有些驚訝,正待回頭去看,卻突然被她一口咬了上來。他正要回頭,結果這一口,就咬在了嘴唇上。

  “……你不要跑!”

  不跑是傻瓜!

  安明兒自知闖了禍,果然掉頭就跑。安小多當然要追上去,結果兩個人在屋子里鬧成一團。

  沒兩下安明兒就被抓住了,安小多把她一把抱了起來,聽著她驚呼了一聲,卻又笑出了聲。安明兒幾次要被他丟出去,又馬上抱回來,逗得直喘氣,忙求饒:“不,不要了……”

  安小多輕松地把她攔腰抱起來,拋了拋,道:“不治你你是不知道厲害了是吧。”

  安明兒喘著氣,把臉挨在他胸口上,低聲道:“別鬧了,頭暈。”

  安小多于是抱著她不說話,讓她靠在自己胸口喘氣。

  過了一會兒,她道:“你……”

  “什么?”

  她把臉又埋進去一些,低聲道:“你別走。”

  然而他卻沒有給她回答。

  她等了一會兒,心里有點涼颼颼的。最終,她從他懷里跳了下來,故作大方地道:“好啦。我的頭不暈了。”

  “明兒……”

  安明兒回頭看了他一眼,好像在笑,道:“做什么?”

  安小多看著她。她這張平凡的臉,她那張絕色的臉。她這個古靈精怪的個性,她那個溫婉體貼的個性。心口不自覺地越縮越緊。一下子滿腦子的算盤啊什么的都拋去一邊。不知道為什么有些不甘心。

  她是有婚約在身的人,又沒說一定要給他一個結果,只說要試試看罷了。那他憑什么要一定答應她不走?若是為她背棄了家族,搞不好,搞不好她還不愿意和他一起面對那數不盡的麻煩,來自戰家的麻煩。他甚至連自己的真實身份都不敢告訴她。

  你看,她都不愿意至少給他一個承諾。他又憑什么要給。何況,家族這個東西,難道真可以說拋棄就拋棄?

  腦子里亂成一團,反反復復訴說著這些理智。

  安明兒低下了頭,不想再看他目中的掙扎和痛苦,只道:“你是不是累了?”

  安小多閉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氣,復又嬉皮笑臉地道:“你親我一下,我就不累了。”

  結果安小多被安明兒趕出去了。

  他不甘心地拍了兩下門,結果就悻悻地走了。安明兒也不心急,自己在屋子里躲著繼續做針線,可是嘴角那一抹笑意,卻怎么也抹不去。

  當天夜里,她鋪開紙給安夫人寫信。寫了兩句,突然想到今天安小多的那個態度,她又有些不安心。

  于是她提筆寫下:他大約總是要走的,兒也不知道是不是選錯了人。

  寫完,又覺得不對。萬一安夫人不喜歡他怎么辦。躊躇了半天,終于還是在后面加了一句:但他對兒很好,曾救兒一命。

  看來看去,終于還是把信合上了。

  過了幾天,安小多和安明兒一起到平陽去采購。也有些假公濟私的意思。

  安明兒特地梳了個帶小辮子的流云髻,換了一身鮮嫩的粉色長裙,提了一個花籃,爬到了車里。

  小莊和老貓在一邊目送著他們上了車,不禁就嘀咕上了:“別看我們老板娘平時不修邊幅的,這收拾一下,竟然也挺秀氣的。”

  被安小多瞪了一眼,他們立刻就噤聲了。

  安小多親自駕車,往平陽去。安明兒當然耐不住寂寞,爬到了車門邊,跟他說著話。

  他道:“不然你就把那面皮揭了吧。對了,你沒事帶那么一塊面皮做什么?也不嫌累的慌。”

  安明兒悶聲悶氣地在里面道:“我娘給我做的。她說這樣可以不惹麻煩。”

  安小多失笑:“你娘還真是古怪。”

  門簾突然被啪地一聲掀開了,直接砸到安小多臉上。

  “不許你這么說我娘!”

  “……”安小多無奈,只把臉上那塊布拂開了,道,“是是是,我不這么說你娘。好姑娘,若是我受了驚嚇,馬兒一下發了瘋,可就完蛋了。”

  安明兒自知反應過度了,但還是不服氣,竟然撅著嘴,道:“是你不好,你先不尊敬我娘。”

  安小多回頭看了她一眼,突然別開了臉,輕咳了一聲,道:“我說……”

  “什么?”

  “你靠過來。”

  安明兒不疑有他,就這么靠了過去,想聽聽他說什么。冷不丁地被他在嘴唇上用力親了一下,一下子愣住,差點從馬車上栽下去。

  “!”安小多忙騰出一只手把她抱了回來,一邊又忍不住要笑:“你說你怎么就這么活寶?”

  “……”安明兒也自知丟人了,一下溜進車里,任他怎么逗都不出來了。

  等到了平陽,她還要矜持兩下,慢騰騰地提著裙子下了車。安小多還算有風度,只笑瞇瞇地瞅著她,也沒有真的開口笑話她。

  他去放車,她就自己提著籃子站在街上等。他去的時間有點長,她慢慢地開始百無聊賴地打哈欠。

  突然聽到有人叫了一聲:“大小姐?”

  她回頭一看,冷不丁地有個人興沖沖地就往她這邊跑。竟然是柳睿身邊的柳全兒!

  “!”安明兒嚇了一跳,一抬頭,果然看到柳睿也在他后面不遠處。

  心里突然一慌,她提了裙子和籃子回頭就跑。

  “小福!”

  簡介:重生被迫為啞女,上要防夫人迫害,下要防姐妹暗算,她只能韜光養晦,安全第一。

  什么?要她去做妾?這不是往死里毀她么?

  什么?嫁給你?你能自己說了算嗎?你一公侯之家能娶一個啞巴?

  怎么不能?我排除千難萬險也要把你娶回家……

  看庶出啞女如何在夾縫中求生,步步為營,爭取屬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看侯門驕子如何花樣百出,力排眾議,抱得美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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