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時空第五十章嚴打啦嚴打第五十章嚴打啦嚴打 老太太?
這還了得。前院、后院的眾位賓客隨著這一聲慘叫,連忙涌入后院。張縣丞更是面色蒼白,忙向知縣告罪后第一個跑了過去。
而前一刻還在劃拳、喝酒的捕快衙役們,也都安靜下來,大家看著亂糟糟的局面有點面面相覷。
楊知縣則是表現出一位“愛民如子”“關心下屬”的好長官的架勢,連忙催促讓人拿著他的手令叫開城門,火速出城去叫林神醫。
“這是怎么個情況?”
侯剛也有點摸不著頭腦,他放下手里的酒盅,喃喃自語。
“好像是后院的女眷發生了意外?”
勝男隱約間聽到什么“老太太”“死”之類的。
“奶奶的,這算什么事?”
被點將出城的趙二牛把酒盅往桌子上一摜,嘟嘟囔囔的帶上帽子趕回縣衙去牽馬。
隨后,幾位衙門小官太太探視完情況出來,向干坐在酒席上的諸位同仁解釋了具體的情況。
出事的是張縣丞的老母親,原來今天是她最寵愛的小孫子大喜之日,老太太一時高興多喝了兩杯,老人家又年老體虛,忽有三急,去方便的時候居然不慎滑到,頭磕到了桌腳一下子便昏死過去。
一個時辰后,林神醫跟著趙二牛匆匆趕到,他向知縣大人見了禮后。便迅速趕往后院。
同時張縣丞的長子從里面出來,忙給各位在前院傻等的賓客們告罪:
“縣尊大人,王主簿,魏師爺并各位縣衙的官爺們,今天本是張家大喜之日,卻不想發生了意外,家父甚感愧對各位貴賓,失禮之處還望大家海涵!”
“哪里,事逢突然,有關系老人家的安危,我等也不便在此叨擾,”楊知縣慢悠悠的站起來,柔和的對張公子說道:“還望張公子轉告張縣丞,本縣明天再遣人給張太孺人問安!”
“多謝縣尊大人!多謝諸位大人!”
張公子鄭重的向在場的嘉賓來客拱手施禮,只是聲音里帶著些許的顫音。
“哎呀,哪里哪里呀,這天也不早了,咱們也趕緊回去吧!”
捕快們也紛紛起身,心里雖然說著“晦氣”,但表面上還是一臉的同情。
路上,楊知縣沒有坐轎,而是和隨從步行回家,深夜漫漫,月光如水,把兩個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張太孺人情況不是很好,恐怕撐不過明天,”隨從緊跟知縣身側。悄悄說著自己偵測來的情報。
“哦,那張家未免太可憐了吧,辦完喜事再辦喪事!”
楊知縣的聲音里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只是淡淡的說道。
“還有,卑職還打聽到,張縣丞是庶子,生母在其幼年便去世了,據張家老一輩的下人說,其生母的死與太孺人有關系……”
“呵呵,有意思!”
楊知縣聞言一愣,隨即冷冷的笑道。
勝男則和父親一起回家,見路上只有他們父女,便急切問道縣衙的變化。
“其實也沒有什么,”李正義喝了兩杯酒,說話間帶著些酒氣,“李大頭的計劃很簡單,便是讓魏師爺在縣尊大人面前出丑。他把馬快的主力拘在五梅樓喝酒,其他的人又調去查他娘的‘暴徒’,當真正需要用人的時候,令魏師爺無人可派。”
“呵呵,魏師爺不愧是魏師爺呀。腦子就是好使,”李正義想到當日的情景,得意的哈哈直笑,“他回來說,既然馬快們身體這么差不堪大用,那就讓其他的人上陣。丫頭,你猜,魏師爺讓誰去接楊知縣的家眷?!”
勝男想了想然后搖搖頭,“女兒不知!”
“嘿嘿,是你姐夫家的鏢師!”
李正義那個美呀,這次不但讓李大頭的計劃破產,而且還讓他家的女婿出了大風頭。
“噢,”李勝男聽到這話,心里也是暗自佩服,“魏師爺果然好計策,鏢師們武藝高超,而且又是咱們自家人,辦事肯定牢靠!”
“那當然,”李正義打了兩個酒嗝,然后繼續說道:“這還不是最絕的,最絕的是,李大頭居然被王主簿和張縣丞利用了。哼,這兩位大人還真是大膽呢,他們在官道上設伏,想趁楊知縣親迎家眷的時候,讓‘南山余孽’襲擊并重傷大人。計劃成功的話,楊知縣受傷無法梳理政務,他們的官位便保住了;失敗的話,也查不到他們身上。因為有李大頭在前面當炮灰呢!”
“咝,真想不到,張縣丞和王主簿竟會聯手對付楊知縣,”勝男詫異的說道,“他們平常不是死對頭嘛,怎么——”
“呵呵,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呀,”李正義聽了女兒的話,默默的說道,“如今楊知縣已經開始著手收拾他們,在共同的利益面前,之前的恩怨便可以暫時一筆勾銷……”
“……是這樣,女兒懂了,”勝男也默然,難怪今天楊知縣說話的樣子怪怪的,而張縣丞也沒有一點辦喜事的高興勁兒,看來明天縣城又要有新動靜。
果然,第二天一早,張縣丞的家人便向衙門報喪,說張家太孺人于今日寅正三刻過世。緊接著,張縣丞也向府衙和吏部寫了丁憂的折子。
“丁憂?恩,好計謀。”楊知縣用手指輕輕的扣著書桌上的奏折,淡淡的說道:“張默之,本縣小看你了!”
就這樣,辦完喜事的張家,喜氣還未散盡,接著又辦起了喪事。楊知縣和衙門的差役們,再次到張縣丞家吊唁。
七天后,張家舉辦了隆重的出殯,張太孺人的棺木也停放在城北的梅山寺。又過了半個月,府衙和吏部的批復先后下達,張備暫停梅水鎮縣丞一職。回鄉為母丁憂三年。
至此,在梅水鎮經營了十幾年的張備,攜長子次子扶棺回老家,三子并張家的家眷們也閉門謝客。
張縣丞丁憂沒多久,王主簿突染重病,向縣衙、府衙告罪后,在職養病。
“師弟呀,這次真是多虧你啦!”
縣衙后院,楊知縣笑瞇瞇的說道。
“哪里,這都是縣尊大人的神機妙算,”魏良聽了楊知縣的夸獎,連忙起身拱手,“魏良也不過是盡職守,守本分罷了。”
“恩,好一個盡職守,守本分!”楊知縣一拍桌案,滿意的說道:“本縣果然沒有看錯人呀。可縣城里還是有些人,似乎不是很安分呢,‘暴徒’當街沖撞朝廷命官,城外襲掠命官眷屬,簡直就是目無法紀、膽大妄為!”
魏良心里一凜,沉思了片刻回道:“大人訓示的沒錯,卑職也覺得縣城的治安需要整頓,那些魑魅魍魎也需要嚴打一番!”
“嚴打?恩,好主意。本縣就把這件事交付與你,魏師弟,你可不要讓本縣失望哦!”
楊知縣滿含期望的看著魏良,淺笑道。
“大人放心,卑職是大人提拔上來的,自當竭力辦案,為大人解憂!”
魏良不知怎的,看到楊知縣溫和的目光時,竟有一種莫名的驚恐,后背上也頓時出了一層冷汗。
“恩,去吧!”
魏良忙躬身退下,心里開始琢磨自己的處境。
“嚴打?”勝男驚訝的看著魏良,“現在縣城里屬于張縣丞和王主簿的勢力。應該都龜縮起來了吧,怎么還要打?”
“斬草除根吧,”魏良嘆口氣,他有些失落的說道:“畢竟當日伏擊楊知縣家眷的都是縣城的小混混和地痞,有些還有江湖的人士,楊知縣已經把縣城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他又怎么能容忍他的治下還有‘暴徒’?!再說,張縣丞在梅水鎮經營十幾年,肯定有不少故交好友。還有,王主簿也僅僅是養病,但并未奪職,說不定哪天病好了,還能繼續當差!”
勝男見魏良有些意興闌珊,有點擔心的問道:“魏老大,你沒事吧?”
“呵呵,沒事,我有什么事,”魏良抬眼便看到勝男擔心的目光,心頭暖暖的,還好,世上還有一個人關心自己、了解自己,他展開一抹笑:“去,叫李捕頭來,咱們有大事要做了!”
“……好!”
勝男點點頭,打算有時間再和魏良好好談談。
次日,縣城的城門、主街道的墻上貼出了告示,引得很多百姓圍觀議論。
“噯,小哥兒,告示上說的啥事呀?”
一個不認字的小販兒,小聲地問著身邊一個系方巾的人。
“哦,這是知縣老爺剛剛發布的公告,大意是說,縣城最近有城外的暴徒和游俠混入,捕快們要進行清剿,還望縣城的百姓積極配合,不要隨意收留陌生人,更不要窩藏匪徒,否則按‘窩主’論處!”
“喲,啥時城里出了暴徒啦,俺怎么不知道呢?”
“就是,那晚上可得關好門!”
幾個人議論紛紛,與此同時,縣衙門口還張貼著一張告示,并在告示下擺了張桌子,一個捕快摸樣的人坐在后面。
“喲,黃老爹,這是做啥呀?”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伙子,看到眼前的場景蠻新鮮的,忙拱手問道。
“恩,縣衙要擴招捕快,凡本縣十五至三十五歲的男丁,身體健康、家世清白的都可以報名,會拳腳功夫的優先錄取!”
“真的?那我能報名不?”
小伙子聽了條件和待遇,急急的問道。
“恩,說說你的情況吧!”
“噯,還有俺,俺也想當捕快!”
縣衙門口頓時聚集了不少青壯男子,而站在一側窺視的孫傳德則是滿臉的懊惱和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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