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了介質。
李祭回到出租屋內，一連三天沒有出門。
每天的同一時刻，依舊記錄著數據。
實驗9算是有了結果。
神龍之身，十二個時辰消耗兩銅。
凡人之身，十二個時辰消耗十二銅。
結論：時間對神龍之力的消耗，是二到十二銅的區間。
感應體內的龍珠，數值為：1金16銀41銅。
太危險了！
不能選擇許愿者，實在太危險了！
神龍之力的消耗取一個中間數，6銅，大約能以不老的狀態茍活五年。
五年時間，不短了！
茍活？
李祭從來沒有這么想過。
莫說是只能茍活五年了，就算已經得了長生，估計也不會停下來。
正如青龍臨死前的讖言，貪婪者終將被貪婪反噬。
李祭自認是一個貪婪者，所以……要么如青龍那般身死魂消，要么走到道路的盡頭。
在電腦上。
李祭開始搜索關鍵詞，查找“小爵士”牌子的鋼筆。
沒想到，還真給找了出來！
“小爵士”是江城本地的一個小牌子，對客戶的定位是中高端，小胖墩的哪一款售價是328華元。
“鋼筆基本在江城內部消耗，難怪！難怪介質沒有一個出了江城。”
李祭三天時間書寫了幾萬字，雜亂無章，任何人看了也只當是天書。
不過……這就是思緒最直接的體現。
思緒本來就一團雜亂的麻線，錯綜復雜沒有邏輯。
偶有靈光乍現。
偶有昏招拙計。
這就是人，智慧的上下限差值極大。
李祭將思緒化作文字，等到冷靜下來之后，再進行抽絲剝繭的整理。
思如線，心如梭，才智如錦綢。
李祭想到了一個主意，不過始終沒有下定決心。
“叮鈴鈴！”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屏幕顯示為陌生號碼來電。
“喂！”
李祭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女聲，嬉笑道：“小哥哥，猜一猜我是誰？”
“呵呵，知道我這個號碼的不超過五十人，其中有一半是找工作的中介、女性占比為五分之一，你覺得我還用猜嗎？”
“無趣。”
電話那頭輕哼一聲說道：“領袖，有一件事和你說，你應該可以回來了！咱們研究社應該不會倒閉。”
地球文明進入聯邦時代之后，大量的機械智能取代了人工，研究幾乎成為主流工作，全人類有一成以上從事研究，或者研究相關的工作、
李祭幾年前就曾在江城某小型的研究社工作，而且還是最冷門的思想類研究，連最起碼的底薪都沒有的那種。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只要有一項拿得出手的研究成果，分分鐘就能發家致富。
李祭提出某個實驗概念之后，認為實驗太過殘忍就暫時離開，每年提供成果報告保持研究員身份，沒有堅持住信仰，靠打零工勉強維持生活。
突如其來的聯系，那肯定是當年的提出概念成功了！
李祭皺了皺眉說道：“這么快，是誰的實驗成功了！”
電話那頭沒好氣道：“快？這都多少年了，你當誰都和你一樣，個人實驗直接變成了度假，天倫之樂享受的怎么樣？”
“K成功了，不過人也死了，不過被自己的試驗品反噬，死的老慘了！咯咯……”
研究社創立初期整好26個人，于是就是26個字母作為代號。
“死了！”
李祭不置可否，反正死的不是自己親近人，不心疼，連花圈都不用買。
“算了！早就不關注了！也不打算回去，如果你有興趣可以考慮來幫我？”
“省省吧！領袖，你們玩思想的腦子都不正常，聽說你連房租都快付不起了！記得有困難別找我借錢哦！嘟嘟……”
電話那一頭傳來一陣忙音，李祭無奈的搖了搖頭。
“刷”的一聲！
筆尖直接劃破紙張。
李祭終于下定決心喃語道：“那就……賭一把吧！”
“既然不能伏于九地之下，那就居于九天之上，賭輸了魂飛魄散，賭贏了世界就是我的。”
李祭感應到體內的龍珠，眼角數值為：1金16銀41銅。
猶豫了一下。
決定扒拉出一半數額，58銀，作為強化自身的資本。
“叮！”
李祭拋出一枚銅幣。
翻轉的銅幣在空中消失，眉心微微一熱，便沒有任何變化。
“喲，還真的許愿成功了！”
李祭心頭吃了一驚，強化，必須建立在擁有的基礎上。
也就是說：人類原本就有讀心的能力。
“EK”做過人類腦電波實驗。
準備A，B，C三塊牌子，隨機給實驗者“甲”看一塊牌子，然后讓實驗者“乙”和實驗者“甲”頭對著頭，限制語言、動作、表情、等表達方式，僅通過意念傳遞答案。
若是真正的等同概率實驗，實驗次數接近無窮大，正確率應該無限接近1/3。
然而一百組人實驗對象，有五組正確率超多了60%。
其中一組實驗對象經過鍛煉之后，可以通過意念傳遞詞語。
讀心術！
對神龍而言，更勝過移山倒海的神通。
畢竟神龍就算有了滅世的本事，傷害不了許愿者也是白搭。
讀心就不同了。
大部分人在許愿之前，都會有一番心里活動，對于某些不合理的愿望，可以提前開口制止。
“叮！”
李祭變化神龍，又拋出一枚銅幣。
“許愿強化讀心能力。”
翻轉的銅幣消失，眉心再次傳來一陣微熱，隨后沒有任何變化。
實驗22：神龍之身，能共享人身的能力（待驗證）。
李祭又取出一枚銀幣，銀幣上的數值是“58”。
“要是神龍幣是真實物質，銅幣就是最好的介質載體。”
“可惜了！神龍幣只是擬物質。”
李祭嘆了一口氣，所謂的擬物質，就是特性和物質一樣，但又不是真正的物質。
“叮！”
手指一彈，發出悅耳聲音。
“許愿強化讀心能力。”
李祭搖了搖頭，眉心傳來一陣刺痛。
原本的視界被撕開一條裂縫，似聽非聽，似看非看，仿佛打開了第三只眼一樣。
江城，商業經濟中心。
“呼……呼……。”
金江大廈的最頂層，趙無極大口喘息，身上汗水如雨落。
身具古典韻味的辦公室煥然一新，簡潔大方，就像一個微縮版的健身房。
“嘿！開始是健身了，對黃金比例身材不太滿意？”
窗外飛舞著一條黑龍，用無比戲謔的口吻說道。
“龍！小學生之龍！”
趙無極的眼睛瞬間紅了，連滾帶爬的奔到窗戶。
“黃金比例你……你大爺，這TM……都成圓形了，那有黃金比例的地方？”
“長和寬，不信你量量。”李祭不急不緩道。
“……”
這說的還是人話？
身高一米七體寬就一米多，能叫黃金比例身材？
“你……那你又來做什么？存心來看我笑話？”
“開窗吧！本龍來和你談筆買賣。”
“我是從虛妄中誕生的神龍，沒有你們人的喜怒愛恨，你如今臃腫的身材，不過是你應得的懲罰。”李祭淡淡開口道。
“切，爺像是缺錢的人？”
趙無極嗤笑一聲，打開窗戶道：“不如說說，怎么就是我應得的懲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