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陳耀東正處于最深沉的睡眠中,突然,他的靈覺一動,發現自己出現在一片火海中,火海的源頭,正是一只朱紅色的小鳥,渾身散發著神圣的氣息。
“朱雀?”
他試探性地問道。
“你碰到了三昧真火?”一個聲音在他耳朵響起,正是朱雀的聲音。
陳耀東沒想到,她還會在夢里跟自己溝通,“我說,你這樣隨意闖進我的夢里,我還有沒有一點自己的隱私了?”
“你實力不高,講究倒是不少。”朱雀淡淡地說道,“等你什么時候煉出元神,再來談這個吧。”
上古時代,元神境和如今的化神境,大不一樣。
如今修行者的化神境,就是圣階。也就相當于上古的金丹境。
起碼要到見神境,才相當于古時的元神。可以稱為真正的大修行者。
陳耀東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現在他也沒辦法將她趕出去,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說道,“你說的三昧真火,應該是我從萬寶殿得來的一個盒子上的禁制,觸發了之后,化為漫天的火焰,最后被你給吸收了。”
他大致將那天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朱雀的語氣有些淡淡的失望,轉而說道,“被用三昧真火封禁住,我猜那樣東西天性狂暴,容易失控。”
“是啊。”
陳耀東沒有告訴她那樣東西是什么,對于這只朱雀,總要防著一手,“對了,有件事想請教你。我有個朋友……”
他將陳世龍的傷勢描述了一遍,末了問道,“你有沒有辦法治好他的傷?”
“被異種力量入侵體內,這種傷并不難治。一粒化元丹就能解決。不過,我猜這樣的丹藥早已經絕跡。”
這說了等于白說。
陳耀東差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就聽朱雀繼續說道,“這樣吧,我教你個法訣,可助他清除體內的異種能量。”
“你不知道,如今天地大變,上古的法術,根本沒辦法修練。”
朱雀道,“若真是這樣的話,你為何能修成驚蟄功?”
陳耀東不由語塞,這當然是因為他開掛了。可是這種事,能讓別人知道嗎?
“你既然能練成驚蟄功,自然能練成這門法訣。你聽著……”朱雀說著,就開始講解起了這門法術。
陳耀東認真聽了起來,不管怎么樣,學一下總沒有什么壞處。
這門法訣非常特殊,跟他之前從通天塔得到的完全不一樣。那兩門仙法,感覺是借用天地間的力量。而這門法訣,卻是求諸于自身,源于自身的力量。
說不定真的能行。
他聽了完整的法訣后,心里冒出這樣的想法。向她請教了其中幾個沒聽懂的術語后,他表示學完了。
“希望你的天賦,跟你的自信一樣強大。”朱雀說了一句,火海一卷,消失不見。
敢置疑我的學習能力,游戲掛了解一下?
陳耀東一下子從睡夢中醒過來,他一動,身旁的楚若琳就醒了,輕聲問道,“怎么了?”
“夢到了那只朱雀。”他從床上起來,說道,“你睡吧,我去練會功。”
“嗯。”楚若琳應了一聲,又躺了回去。
陳耀東幫她掖好被子,離開房間,練剛剛朱雀教的法訣去了。
第二天下午,陳耀東來到神武侯府,管家已經候在那里。現在他每次過來之前,都會提前通知一聲,免得陳世龍不在,白跑一趟。
“外面好幾個人在盯著,怎么回事?”他坐車過來的時候,感覺到了幾股異樣的目光,都是有些修為在身的武者,明顯不正常。
管家答道,“都是各家的探子,侯爺說了,不必理會。”
陳耀東見他這樣說,也不打算多管閑事。也沒有打聽都是哪方面的人。
“侯爺就在里面等您。”
管家領著他到了一間偏廳里,按動了一個機關,出現了一間密室,說道。
陳耀東走了進去,穿過一道門,就見到了陳世龍,問道,“這里就是你閉關練功的地方?”
陳世龍搖頭道,“如今侯府內人多眼雜,我們在這里見面比較隱秘。”
陳耀東見他考慮得這么周到,點點頭,說道,“把手伸出來。”等他伸出手后,輕輕在他手腕上一拂,就見一道淡淡的青光亮起,沿著他的皮膚鉆了進去。
“咦?”
陳世龍當即發出一聲輕咦,一臉驚訝地看著他,“這,這是?”
“感覺怎么樣?”他問道。
“那股力量,好像消退了一些,我感覺胸口沒那么難受了。”
陳世龍驚喜莫名,被無心老魔打了一掌后,就有一股力量如同附骨之疽一樣,不斷破壞他的身體,他試過許多辦法,都無法將這股力量軀除。
“那就好。”陳耀東見真的有效,心里挺高興,說道,“這是我剛學到的手法,以后,每天過來幫你治一次,只要七八次,就能將你的傷治得七七八八。”
陳世龍聽他說真的能治好,不由大喜過望,原本他以為,會像南楚皇帝一樣,終生被這股力量所困。沒想到,現在有了轉機。
若是他能恢復過來,擁有了完整的圣階戰力,加上陳耀東,就算惹到太子,也不必太過擔心。
易相還在一天,就不會任由太子胡來。
他誠摯地說道,“謝謝。”
“不客氣。”
就在這時,陳世龍的手機響了一下。
陳耀東見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心里有一股淡淡的違和感,一個個武道高手,都隨身帶著手機,這感覺實在是有些古怪。
他發現陳世龍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問,“出了什么事?”
“我大兒子被人給打傷了。”陳世龍已經收起了怒氣,冷笑道,“太子的報復,來得倒是挺快的。”
陳耀東聽他這樣說,還真的提不太起興趣,打不過你。就拿小輩出氣,這種小肚雞腸,真是讓人發笑。
他問,“你打算怎么辦?”
“我這次若是忍氣吞聲,別人恐怕真的當我是病貓。”陳世龍顯然是動了真怒。
就算受了內傷,他依然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圣階,絕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欺負得了的。
“那我先走了,明天再過來。”
陳耀東見他沒提讓自己幫忙的事,就告辭了。
“行了,不用送了,我自己出去就行。”
陳耀東離開侯府的時候,突然對旁邊的管家說道。
管家沒有任何廢話,行了一禮,轉身離開了。
陳耀東等他走后,繞過了一座院子,走到一名正在修剪樹枝的園丁旁邊,說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此人,正是江懷遠,這家伙還真是無處不在啊。前幾天在云茗的祖宅出現,現在又來了神武侯府。
“你果然來認祖歸宗了。”
江懷遠沒有轉頭,只是用極輕的聲音說道,這個時候,院子里沒有其他人。
“你們下個目標,是神武侯府?”陳耀東皺起眉頭,問道。先是云茗,現在是神武侯府,這個破曉,想做什么?
江懷遠輕聲一嘆,“你別問了,知道太多,對你沒什么好處。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我不會對神武侯不利。”
意思是,這次的目標,不是神武侯?
陳耀東心里不由得琢磨起來,這個破曉,到哪哪就會發生大事,難道這侯府里面,還隱藏著什么大秘密?
“你要小心一點。”江懷遠又提醒了一句,“侯府最近不是很太平,盡量不要摻和進去。”
這是在提醒,太子會找侯府的麻煩?
陳耀東卻覺得,似乎不是那么簡單。
最討厭這種說話說一半的人了,總要讓別人猜來猜去。
ps:開了一天的車,有點累,只有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