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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慫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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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列克謝.彼得羅維奇這個名字在俄國那是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不過讓米哈伊爾.戈爾恰科夫這么看重的也只有一個了,那就是阿列克謝.彼得羅維奇.葉爾莫洛夫。

  這位葉爾莫洛夫也是牛人一枚,而且不是一般的牛是牛得無以復加的那種。這位老爺子在拿破侖時代就特別活躍,參加過年的歷次大戰,而且表現不俗,在1818年就榮升步兵上將,到了1837年更是加了一個炮兵上將的頭銜。

  請注意,尤其是后面那個炮兵上將的頭銜得來是相當不容易的,為什么呢?因為在1827年葉爾莫洛夫就大大地惡心和得罪了尼古拉一世被迫去職養老,十年之后還能搞一個炮兵上將的頭銜,你說說這得有多牛逼。

  那么葉爾莫洛夫是怎么得罪的尼古拉一世呢?這還得從1798年說起,那個年月的法國大革命深刻影響了俄國一大批思想先進的進步軍官。而葉爾莫洛夫就是其中的佼佼者,那一年他因為參加“自由思想者”政治小組而逮捕關押在彼得保羅要塞。

  熟悉彼得保羅要塞的朋友都知道這個要塞監獄在俄國政壇的地位,只有那些被沙皇認為最危險的政治fan才會被關在那里。

  葉爾莫洛夫不出意料的被判決終身流放,只不過這位實在太牛,流放沒幾年之后就因為太牛被招了回來繼續擔任軍職,更是在年戰爭中表現出色展現了卓越的炮兵才能。

  只不過么,出色歸出色但葉爾莫洛夫的政治思想始終是不變的,崇尚自由和改革是他信念,所以在1825年十二月黨人事件之后,這位可是庇護了不少被流放的十二月黨徒,然后就被檢舉揭發了。

  你想想尼古拉一世是什么狗脾氣,能忍得了這個,肯定得收拾葉爾莫洛夫不是,只不過這位名氣和功勞實在太大,連尼古拉一世都拿他沒有太多辦法,只能解職打壓。

  只不過葉爾莫洛夫也因為這個受到了軍中許多進步將領的擁戴,那影響力和聲望是相當的高,拉扎列夫自然也得賣他幾分面子。而米哈伊爾.戈爾恰科夫因為在高加索和對伊朗的戰爭中跟葉爾莫洛夫關系還不錯,后面老頭被解職了也沒少關照老頭的部下和學生,有這份香火情自然也就能說動老頭幫忙了。

  只不過讓米哈伊爾.戈爾恰科夫沒想到的是,他這邊還想著給葉爾莫洛夫寫信,可老頭其實自己就跑到了赫爾松。

  名義上老頭是來黑海度假療養的,但實際上老頭卻是受羅斯托夫采夫伯爵之托前來黑海艦隊收學生的。收哪個學生呢?自然是我們的大公爵李驍了。

  前面說了,老頭屬于俄國最鐵桿最老資格的革命黨了,之前他因為被解職一直窩在老家莫斯科養老,但實際上這位老爺子可是絲毫沒有停下革命的腳步,依然在默默關注著革命事業的發展。

  等法國、奧地利、普魯士以及亞平寧都陷入革命狂潮之后,敏銳的老頭立刻就意識到了新的革命高潮即將到來,雖然俄國依然被尼古拉一世的鐵腕所統治,但誰敢說俄國就不能有新的革命契機呢。

  老頭的心一下子就熱了,直接就從莫斯科的老家趕往了圣彼得堡,一方面會見曾經的老朋友打探消息,看看俄國的革命形勢到底是啥樣子,另一方面也是試探尼古拉一世的態度。

  畢竟當年將他解職的是尼古拉一世,沒有這位皇帝的許可,他的一舉一動都受到很大的鉗制,貿然有動作可是會招來禍端的!

  不過么,葉爾莫洛夫在圣彼得堡轉了一圈,雖然革命學生和新思維的青年將校見了不少,但很顯然他也發現俄國的革命氣氛并不強烈,絕大部分俄國人和二十年前沒啥區別,對革命最多能算是有點向往,或者說有那么點憧憬,然后行動力依然很是缺乏。

  簡單說就是大部分人對革命還停留在嘴炮和想象上,沒人打算采取實際行動,這個結果自然讓老頭無比失望,甚至是灰心喪氣。按照他的想法,你看看人家落后的奧地利境內的捷克人都揭竿而起了,而俺們俄國人還在懵懵懂懂,這叫個什么事兒啊!

  有點心灰意冷的老頭決定也別看尼古拉一世的態度,直接回老家繼續等待吧,顯然革命對俄國來說還太高端了。可就在此時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突然卻找到了他。

  “老將軍,好不容易來一趟圣彼得堡,何必急著走呢?”

  對于不請自來的羅斯托夫采夫伯爵,葉爾莫洛夫的感情是復雜的,不像一般的十二月黨同情者那般覺得羅斯托夫采夫伯爵就是背叛者,老頭對相當的事情經過還是有點數的。知道某人那么做是有原因的。

  但就算如此,老頭對羅斯托夫采夫伯爵也沒什么好臉色,他挖苦道:“原來是伯爵閣下啊,您突然來訪,這是代表陛下來看望我嗎?”

  老頭對羅斯托夫采夫伯爵這些年一直為尼古拉一世效命是很有意見的,因為老頭覺得尼古拉一世就是個又蠢又固執根本冥頑不靈的王八蛋,是阻礙俄國走向現代化的最大阻力,所以怎么能為這樣的混蛋服務呢!

  “陛下對您沒有興趣,他覺得您太老了,對他構不成一點兒威脅了!”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笑嘻嘻地回敬了一句。

  這話懟得葉爾莫洛夫火冒三丈,他現在最討厭別人說他老,就算他真的有點老,那也是人老心不老,還可以為俄國的革命事業做事的!

  “那真得謝謝陛下了,托他和您的洪福,老頭子我雖然頭發胡子都白了,但腦子還清醒得很,不像某些人,看上去年輕,但一顆心已經是垂垂老矣,腦子更是像漿糊一樣稀里糊涂!”

  羅斯托夫采夫伯爵笑了笑,自然知道老頭這是故意跟他叫板,不過也不甚在意,從他選擇了走這條路開始就有了覺悟,這么一點兒小小的刁難根本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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