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都整個人看起來風塵仆仆的，在簡單地問候了一聲以后，他便直接進入了正題。
但，說歸說道歸道，哪怕了一個月時間的進步和積累，童都現在的總靈力量依舊沒有達到質變的基礎，如果沒有靈氣核心的話，恐怕還要再積累一段時間。
不過，相比于金元，王業其實更看好童都和詩怡這兩個人更早抵達四級煉氣士。
靈力總量這種東西，總歸積累就可以了，不論天賦再怎么不合格，只要總量達到要求，再找到一個自己真正喜歡并且擅長的事情，那么晉級也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王業觀察過童都幾次，發現這個人雖然嘴上經常抱怨工作，一旦出現問題、亂子，他就會馬不停蹄地趕到現場，是一個真正為他人服務的好警察。
恐怕只要靈力總量達標，他就可以立刻晉級。
“所以，我不推薦你去找靈氣核心，好好學習比什么都強。”
童都聽到王業的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其實并不想離開琴島，他總是擔心如果自己離開，這里會不會出什么問題。哪怕局長已經成功申請了一位四級煉氣士支援，童都也時常有些擔心。
他怕自己的部下們和新來的人鬧矛盾，怕下派的人搞形式主義胡亂指揮。
也正是因此，他才會一直拖到現在才開始正式休假，不過，在來到王業這里得到一個非常不錯的答案后，童都覺得自己可以說服局長，繼續留下來工作。
童都道了聲謝，剛準備走，便被王業喊住，停了下來。
“童警官，我想問一下，現在平川留人關在哪里？還在你們管理局？還是被送到京城了？”
“平川留人？”童都眉頭緊湊，猶豫了起來。
出于職責，他不該告訴王業。只不過這件事本來就不是什么重大的隱秘，其他人不能說，但王業這個樂于助人的朝陽群眾，告訴了也沒有什么關系——畢竟，人都是他抓進去的。
‘“還在我們管理局，郭教授在那陪監…他造了個全新的禁靈裝置，還說除非有人救他，不然不可能在他睡覺的時候逃跑。”
說到這，童都的臉上掛起了尷尬的笑容，理論上，郭患友也是他們靈氣管理局的犯人，可他們不僅沒有關起來，反而讓他和普通警員們一起監管另一個犯人，實在是有些不好意思說。
“原來如此，竟然沒有人去救他嗎。我留在他身上的術式應該也快消散了，不知道能不能去看看？”王業表情不變，問。
“哎？術式？！”童都有點懵，他一直沒發現平川留人身上有什么問題啊？
王業沒有細講，他當然會留下術式防止平川留人逃跑。在他看來，平川留人可是極為重要的空間移動研究資源，別說讓他跑了，即便是押送到京城重點防護的地帶，他都不太能接受。
“當然可以，只要按流程，管理局不會禁止他人探監的。等我回去，到時候我給教授你辦就行。”童都不知道王業要干什么，但他認為王業一定不會危害社會穩定，這種小事按流程走就行了。
王業點了點頭，很是滿意。
華夏人好客，琴島人更是好客中的好客！
童都在王業的研究室沒呆多長時間就離開了，詩怡有些好奇，想要問問之前的事，但卻又有些畏懼王業，猶豫了好一陣子，拿著一袋小籠包來到王業一邊。
她剛想要開口，王業就先她一步說：“你自己吃就好，我不需要這種東西。”
詩怡的手僵在空中。
在這個時候，她有些不知道該用什么話來回答。
她有些佩服王業，為了工作能夠一秒不停地干活，連吃飯的時間都省下來研究。但她也想要勸一下王業，只吃壓縮餅干，或許營養跟得上，但人生會變得多么無聊，多么暗淡…
她猶豫了一下，她想要開口！她看著王業的眼睛！她堅定不移！
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太嚇人了！
她瑟瑟發抖地一個一個地把小籠包塞到口里，再也沒考慮勸王業的事，腦海里還一直閃著王業那顆黑紅色眼睛的樣子。
王業心中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真的是萬萬沒想到，再次使用讓人感到恐懼的能力，竟然是為了讓自己的學生不要關心自己。
王業的鼻子這個時候微微抽動了一下。
空氣中，小籠包的味道飄了過來。
很香。
王業有些牙疼。這幾天，他也嘗試過許多次，但不管聞起來味道多么好的食物，吃到嘴里，他都根本感覺不到任何的味道。
如果失去的是對食物的所有感覺也就罷了，可王業之前忘了考慮，他只是失去了味覺并沒有失去嗅覺啊！
這就導致了，許多聞起來特別不錯的東西，王業吃下去都是沒有味道的物質，除了口感的問題，王業吃什么都是一個樣！
他每天就像是在吃另類的臭豆腐一樣——聞起來香，吃起來臭！
在短暫地想了一些其他雜事后，王業收了收心，把自己這一層的所有房間節點全部標注完成后，打開電腦程序開始計算。
隨后，他把所有東西都放回原位，看了下正在研究模型的詩怡。
“我位置上的東西不要動，看模型看累了可以自己休息休息。
作息按照正常的學生作息就好，下午該走就走，記得關好門。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說完，王業就在詩怡一臉茫然的表情中，使用萬有引力術將自己的常服拿到手里，把自己的白大褂掛到了衣架子上，帶好了手機和身份證之類的證件，大步地走出研究室。
十幾分鐘之后，王業來到了靈氣管理局，他剛一進門，就聽到一個巨大的聲音，聲音環繞在整個管理局，久久不能消散。
“學了我的血氣經，一個月包你上三級，一年后保證你靈力總量摸到四！
學了我的血氣經，腰不疼、腿不酸，從此再也不抽筋！
學了我的血氣經，從此再也不怕傷，鮮血灑出再回收，自此不需他人救！”
郭患友這傻孢子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