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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火燒平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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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  聽到予王來了,雙至心中有些不安。

  如今這予王在朝中可說位極人臣。皇上已經幾日沒有臨朝,聽說都是這予王在代之處理奏折,可說是只手遮天了。

  重新來到大廳,靈堂上老太爺的靈柩孤單地立在中央,香爐中輕煙裊裊。

  這是雙至來京兆之后,第一次正面與予王見面。

  她微微瞇起眼,這個予王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以前雖覺得予王有野心,狂傲不羈,但那股鋒芒并不太盛,但今日所見,他卻猶如已經出鞘的利劍,散發出令人驚悸的鋒利冰寒。

  “王爺。”雙至款步而來,領著石銀朱和余惜夢給予王爺行禮。

  予王深幽不見底的眼睛直直看向雙至。

  雖然低著頭,雙至卻感覺到頭頂有兩束陰沉的目光在盯視著她。

  “郡,請節哀順變,本王今日親自來給石老太爺上一炷香,望他老人家一路走好。”深冷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雙至欠了欠身,“不敢當,王爺乃尊貴之軀,先翁豈能受您一香。”

  予王低低地笑了出來。“郡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膽色。”

  雙至抬起頭,目光是恰到好處的哀切,嘴角似是勉強維持的微笑,“王爺過獎。”

  予王微微瞇眼,灼灼盯著雙至,似笑非笑道,“郡,方才大門外那一幕,很精彩。”

  “讓王爺見笑了。”他看到了?這個予王究竟在大門外站了多久?

  予王哼笑了一聲,圍著雙至走了一圈,突然道,“不知郡可有后悔當初嫁給了石拓?”

  “王爺為何這樣問?”雙至目視前方,不去看站在她身側的予王。

  看著她優美的側臉,予王笑道,“如果當初本王要娶你為妃,你還要嫁給石拓嗎?”無錯不跳字。

  聞言,雙至猛地側頭,目光森然地看著予王爺,“王爺,您這話是意思?”

  予王笑了笑,微微低頭,在雙至耳邊低聲道,“本王有些后悔,早當初就不應該那么輕易讓你嫁給石拓。”

  “王爺不覺得說這樣的話有份嗎?”無錯不跳字。雙至退開一步,冷冷瞪著予王。

  予王仰頭大笑,笑聲充滿了倨傲和不可一世,“如今誰人敢議論本王?天子也罷。平民百姓也好,誰有資格說本王一句不是?”

  靈堂上此時只剩下將軍府幾人,其他來吊唁的客人不知何時已經被予王的手下請了出去。

  雙至胸口劇烈起伏著,她幾可預見接下來將軍府所要面對的艱難。

  “王爺您高高在上,又怎會與我們這些無知婦孺計較呢。”雙至微笑,看著予王笑得狂傲的臉。

  “無知婦孺?郡,你說這話是不是謙虛了?能輕易讓石家和賣私鹽脫離的干系,可真不容易啊。”予王冷笑著道。

  雙至臉一沉,“王爺這話的意思真讓人聽不明白。”

  “聽不聽得明白無所謂,不過,今日我來與郡說的事兒,郡可要聽個清楚想個明白了。”予王在擴背椅坐了下來,含笑看著雙至。

  雙至面對著他,心中莫名地感到驚慌,并不是害怕予王,而是怕他即將說出來的話。

  “王爺請講。”她冷靜問道。

  予王嘴角勾起一抹笑,“郡還沒收到消息吧,三天前,平州城被燒了。”

  雙至一震,平州城……被燒?這是意思?

  “平州城暴民起亂,圍城屠城。火燒平州城,城中無半人生還。”予王好像在說著故事般,平靜而有趣。

  雙至只覺得耳畔一陣嗡鳴,予王的聲音聽起來那么虛無縹緲。

  “聽說當時石將軍就在平州城中……”予王繼續道。

  雙至覺得全身冰冷,忍不住顫抖著。

  “全城成了灰燼,本王正要調兵前往鎮壓暴民,如果有石將軍的消息,定當第一告知郡。”予王似是很欣賞此時雙至臉上的表情,眼底的笑意更盛。

  雙至深呼吸,冷靜!一定要冷靜!石拓不會有事的,絕對不會出事的!

  她聽三哥說過,平州城的老百姓有古怪,根本不像一般百姓而且其中可能還和予王有關,而且,這次暴動為何先前一點征兆都沒有?如今大齊國雖談不上是繁華盛世,但也國富民強,到處一片祥和,為何有暴民?這說不通……

  她看向予王,在他狹長的眼眸里看到從不曾收斂的陰狠,這件事和他一定脫不了干系!

  忍!冷靜!這是她腦海里不斷涌出來的字眼。

  她扯了扯嘴角,臉色雖然蒼白,但已經鎮定下來,只有上前托住她手臂的石銀朱她抖得多厲害。

  “那么……就麻煩王爺,如有我夫君的消息,請告知我一聲。”她甩開石銀朱的手,上前盈盈一禮,她絕不會被這個男人三言兩語就打倒的!

  石拓絕對不會有事,他還沒見過,還沒和她一起看日落日出到白首。可以……可以拋下她不理?

  予王陰沉的眼有抹幽光流動,他站了起來,不客氣地勾起雙至的下巴。

  “你要作甚?”石燦和石銀朱等人都站前一步,警惕驚慌看著如今這個他們對付不了的男人。

  予王看著他們冷冷一笑,低眸看著雙至。

  “本王從不曾做后悔之事,而今卻有些悔意了。”深深看了雙至秀美絕倫的臉龐一眼,他聲音軟了下來,“愿意當本王的嗎?”無錯不跳字。

  雙至眼睫低斂,“王爺,慢走!”

  予王眼底蘊起怒火,但對雙至這個回答似并不敢意外,松開手,他負手大步離開將軍府。

  雙至眼前一黑,腳軟了下來,幸好有鄭婆子馬上扶住,“,仔細身子。”

  被扶著坐到椅子上,香芹已經端來參茶。

  抿了一口,她緩了一口氣,眼睛紅得可怕,似凝結無數的淚水,卻一滴也落不下來。

  “拓兒他……”石銀朱翼翼地開口,生怕觸動了雙至的痛處。

  雙至微微一笑。笑容卻很蒼白,“夫君不會有事的,你們不用擔心。”

  石銀朱僵硬點了點頭,“是,是啊,拓兒福大命大,會有事呢?”

  但其實除了雙至意外,所有人心中都沒有抱希望了。

  “那……那爹出山還要等大哥嗎?”無錯不跳字。石燦不合時宜卻又不得不說出大家都在關心的問題。

  雙至目光落在裊繞的香煙和老太爺的牌位上,閉上眼,“過了元宵節,便出殯吧。去讓人選個時辰。”

  所有人都擔憂看了雙至一眼,答了一聲是。

  回到上房,雙至便讓人把孩子抱了。

  看著尚未睜眼的幼兒,她心里空空的,所有的思緒全都攪成了一團。

  白皙柔嫩的肌膚,充滿希望和朝氣的生命,這是她和石拓的孩子,可石拓卻一眼還未曾見過,就……

  熱氣涌上了眼,她急忙仰頭,將那股熱流逼了。

  她這件事不會是假的!一定是予王的計謀,他想趁機除掉石拓,屠城燒城……他好狠的心啊!

  “……”鄭婆子等人都擔憂地看著她。

  雙至睜開眼,將孩子交給奶娘,“我沒事兒,找個人去城門,看看皇榜出來沒有?”

  如果石拓在平州城出事的消息一出,必然要引起不小的喧嘩,只怕連人心也要不穩,還不知宮中那位貴人會如何?

  突然,雙至眼神一厲,石拓的事……和秦子吟有關系嗎?

  “鄭婆子,宮里最近可有消息?”自從秦子吟成為皇貴妃之后,雙至一直對她很是關注,雖不至于能派人到宮里打聽她的消息,但也有使人打聽。

  “宮里如今都打聽不到。”鄭婆子道,這也令她覺得十分奇怪,本來宮里的消息她向來靈通,但這陣子好像宮里所有渠道都被封鎖了,一點消息也沒有。

  雙至皺眉,問道,“將軍的大軍向來都在哪里扎營?”

  鄭婆子道,“在離京兆城三百里之外的百草坡。”

  “你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些事情。”雙至已經全身放松下來,眼神一片寧靜,纖細的手指在杯蓋上來回打轉著。

  “是!”雖不知要她打聽軍營是何意,但鄭婆子還是領命出去。

  入夜。將軍府陷入一片靜謐之中,天上無半顆明星,今夜,大概也無人能入眠。

  雙至是在幾乎要天亮的時候才終于有了睡意,但如何也睡得不安穩,想象著平州城的大火呢屠城的景象,她覺得的心臟好像被緊緊抓著,痛得四肢都沒了知覺。

  “,夫,,不好了……”外頭,傳來一道驚慌的叫聲。

  雙至眼皮一跳,哪里還有睡意,急忙翻被下了床榻。

  香芹和容蘭撩簾進來,臉色都不太好看。

  “發生事情了?”雙至一邊穿著衣裳,一邊問著。

  容蘭已經走服侍雙至拭臉梳發。

  香芹道,“趙少飛被官府抓了,把二爺供了出來,那官差現在正要來抓二爺。”

  雙至大吃一驚,站了起來,“?”

  “方才是二房里的丫環,大呼小叫的,想來也是被嚇到了。”香芹道,心中卻暗自祈禱,希望將軍府的劫難快些,事情都是一件疊著一件的。

  雙至緩緩吐了一口氣,“二爺呢?”

  “還在屋里,官差也算給面子,沒有強行進來抓人!”香芹道。

  雙至站了起來,“走吧,去二爺那兒一趟。”

  看來石燦這一次是逃不了的。

  最近卡文實在卡得很。。。

  最重要是其實差不多到尾聲了,想努力寫好點。。。。。。

  如有處置不當之處請來信告之,我們會第一時間處理,給您帶來不帶敬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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