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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D國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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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于開始放寒假啦~洛迦賴在大床上,開心地不得了,雖然平時在學校過得挺開心,但是每天要早起去上學還是很讓人不爽的。

  蘇綺詩又回BJ去了,她回部里去做年度工作小結,順便回家過個年,她臨行前盛情邀請洛迦到BJ市她的家里去玩,洛迦想反正應該會去BJ跟爸媽一起過年,再說也很久沒有見蘇伯了,就含笑答應了。沙加、卡妙就留在洛家了,反正就算洛迦和蘇綺詩不在梅蘭竹菊也會把它們照顧得好好的。

  這個寒假該怎么過呢?想好了,先在家里休息幾天,然后去看看藍水欣,再后來就應該去BJ了,好好地陪陪爸媽,還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都好久沒有去看他們了,這個寒假,應該是親情為主吧。

  然而,洛迦在家還沒清閑上幾天,洛老爸一個電話打來就打破了他的所有計劃。

  “喂,天天啊~~”

  “喂,老爸,什么事啊?”洛迦很納悶,他們家的規矩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沒事就不會隨便聯絡感情。

  “呵呵,有件事要告訴你一下,”洛老爸的聲音陰陰的,讓洛迦聽了心里徒生警惕的感覺,“SH市政府的陳明叔叔你還記得不?他說最近很多人來SH市政府找你啊,前兩天有個姓鐘的女明星來找過你,已經被他們擋了回去。這次又有一個D國海德堡大學的教授,委托他們找一個網名叫“day”的人,你陳叔叔說他也很為難,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呢。”

  “啊?不會吧?”洛迦驚訝地嘴也張不攏了,如果說鐘星瑤來找他還在他的意料之內的話,那么D國來人就完完全全出乎他的想象了,D國海德堡大學的教授,又是找“day”,這不就是clock嘛。clock也不知道想找他干什么?難道還想把他拉到海德堡大學去?

  “那個D國人是個化學家嗎?”洛迦問他爸爸。

  “不是,是個物理學家,這次SH市進行“輕軌二次改造工程”,歐洲各國都有大力幫助,D國更是派出了一位世界尖端的物理學家,她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委托你陳叔叔他們找出一個隱匿在網上網名叫“day”的天才少年。”

  “哦。”洛迦心下稍微安定了點,來的應該不是clock本人,不過肯定也與他脫不了關系,想必是他托了來找自己的朋友。洛迦自從那次拒絕了clock的入學邀請后,在網上就很少跟他聯絡了,想不到clock居然從未死心,這次還委托了人專門找他。

  “那老爸,你要我怎么樣啊?”洛迦有氣無力地問,聽老爸的口氣,是想讓他“投案自首”了。不過洛迦真不想暴露出去,萬一自己立場不堅定被那個D國人三言兩語真勸去了D國,那么每天面對著狂熱的clock真要把洛迦苦死了。

  果然,洛老爸的回答不出洛迦所料,“兒子,既然人家找你,那你就去啊,SH市有個能讓D國尖端科學家看得起的天才少年也挺給咱Z國人長臉的,再說你又沒在網上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不同于那姓鐘的女明星來找你時要隱藏身份,這次你這個“day”就在國際友人面前亮亮相吧。”

  “好吧。”洛迦愁眉苦臉地回答,希望這次這事不要鬧大吧,“來幫助SH市“輕軌二次改造工程”的科學家”,聽上去好像也挺拉風,希望不要有記者一天到晚跟在那些人身后吧。(注:請大家不要把洛老爸看成是那種外國人說什么就是什么的崇洋媚外的人,不是這么看的,人家D國人好心來幫忙,是對Z國的善意,那么人家這么個小小的要求,我們能滿足的也就盡量滿足,這是禮尚往來,而不是“做外國人的狗”什么的這種惡心的事情。)

  洛老爸爽朗的笑聲在電話那頭響起,“那就這樣吧,明早九點,你去SH市政府找你陳叔叔,他會安排你們見面,你別遲到哦。”說完,洛老爸就要掛電話。

  “等等等等~~~老爸先別掛電話。”洛迦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陳叔叔怎么會知道我就是“day”啊?”洛迦很疑惑地問他父親,按理來說應該不是SH政府信息部截查了“day”的網絡信息,因為洛迦使用電腦時沒有這方面的感覺。

  “這個。。。嘿嘿。。。是我說的。”洛老爸在電話那頭訕訕地說,洛迦可以想象他老爸現在一定在狂摸鼻子。

  “你。。。”洛迦氣急,這個老爸!!!洛迦因為本著和父母互相尊重的原則,所以他大部分事情都不會瞞著父母,但沒想到像洛老爸這樣精明沉穩的人,也會像普天下所有父母一樣,把孩子的一點成績得意洋洋地到處告訴自己的朋友。

  不過洛迦現在追究的不是這個,“那老爸。。。你到底告訴了多少人啊?不會。。。連方秀清也知道了吧?”洛迦就怕他老爸在中央也到處宣傳,那方秀清就會知道洛迦就是那個在網上幫她興起“平反旋風”的人了,畢竟“day”這個名字因為在方秀清論壇上的貢獻而變得在Z國家喻戶曉,兩處聯系起來方秀清只要不是傻子一定能猜出其中的關聯。而洛迦實在不想讓方秀清知道這件事,多傻啊,他可不想讓方秀清這件事居然是自己干的。

  “不,我都叮囑過他們,別讓秀清知道。”出人意料的,洛老爸的語氣忽然開始變得嚴肅起來,“其實,天天,有件事情,我應該告訴你。”

  “什么事啊老爸?”洛迦很疑惑,到底是什么事情讓向來都不怎么正經的老爸那么鄭重其事。

  洛老爸清清喉嚨,緩緩道:“那天,老方忽然來找我,他說自從秀清見過你后回家神態就很不對,對你贊譽有加,他就問我,你和秀清有沒有在一起的可能。”

  洛迦的心臟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他沒想到方秀清的爸爸方部長會對自己父親說這種話,當然這其中政治聯姻的因素大一些,只要政治上合適的話,年齡不是問題,但洛迦還是很想知道他老爸是怎么回答的,他感到自己都已經不自覺地摒住了呼吸。

  “不過,老方這個提議,我拒絕了。”洛老爸一字一句地對洛迦說,洛迦感覺他每一個字間的距離都像一年那么長。

  “為什么呀?”洛迦聲音艱澀地問,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問這個問題,但是。。。

  “兒子,爸爸跟你說,”洛老爸破天荒地用異常認真的語氣跟洛迦說話,“秀清雖然是個熱愛祖國,心懷大氣的優秀女子,但是,也正因為她太大公無私了,所以在很多事情上,因為國家的利益,她會變得很無情,這樣的女子,絕對是讓人尊敬的,但是如果談到將來的話,她就決不會是良配。兒子,爸爸的苦心,希望你能明白啊。”洛老爸最后幾句話說得意味深長,讓人不得不猜測他看出了些什么。

  “爸爸,我明白的。”洛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掛斷電話的,通話已經結束,但話筒還被他捏在手里,他也不知道父親為什么會跟他說這樣的話,但是,他的心現在,真的很亂。

  “小洛,你可來了啊,這么久沒見你,長這么高了。”第二天,當洛迦準時到達SH市政府的時候,SH市當今的市長陳明熱情地迎接他。

  陳明是個身材中等,但看上去很敦實的中年人,這很不同于時下很多政府高級官員普遍的“大腹便便”現象。陳明也算是個少年得志的典型代表,他本來是在一所學校教書的,后來不知怎么的調到了市政府來,在當時的市長,洛老爸的手下他因為能力出眾連跳數級,洛老爸被上調中央后他也繼續升遷,終于在兩年前就任了SH市的市長。

  “呵呵,陳叔叔,這么久沒見你,你可比以前更年輕精神了。”洛迦一臉乖巧地拍陳明馬屁,他在很多人面前都是一個乖寶寶,口甜舌滑地很討人喜歡。

  “呵呵,小洛,你可跟你爸爸一樣,就是會說話。”陳明笑嘻嘻地打趣,也虧得他是洛先生的直系,說話少了很多顧忌,要是讓旁人聽了他這句話,就算只是一句簡單的玩笑,也不知道會想成什么樣來。

  兩人邊說著邊往市政府里頭走,里面走出走進的人看見陳明都肅然起敬,對和陳明并排行走隨意聊天的洛迦的身份則大惑不解。洛迦的身份在SH市政府也沒多少人知道,如果這些政府官員和警衛知道了洛迦是他們廣為敬仰的洛先生的兒子,,近來大出風頭的“金粉公子”,還是前兩天鐘星瑤專程來找的少年的話,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會精彩成什么樣。

  “那幾個歐洲專家我給他們安排了一間會議室等你,哈哈,要找你的那個D國科學家可是個大美人哦,小洛我可真佩服你,上網也能上來這樣又漂亮又有本事的洋妞。”陳明有時候說話也不大正經,不愧是跟洛先生一脈相承出來的。

  “。。。”洛迦沒話可說了,他跟clock相處下來感覺他整個就是一科學狂人,想不到居然還有個漂亮的女同事,而這個女同事還很有可能跟他是一類人,想想就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市政府大樓的內里,陳明朝前面一扇門指指說:“就是這間了。”就當先推門進去了。

  洛迦深吸一口氣,也跟著走進去,clock在洛迦心里還是很有威信的,所以見他的同事也讓洛迦有點興奮和緊張,特別是他的同事也是一個享譽全球的科學家,這就不能不讓洛迦有一種很榮幸的感覺了。

  洛迦一進門以后,立刻就有幾雙冷冷的眼眸投到他的身上,他稍稍選擇了一下,就迎上了其中一雙最大最迷人的眼睛。那是一片像海水般的碧藍,藏在黑框眼睛下的是無邊的睿智,洛迦仔細看了下這雙眼睛的主人,一頭金黃色的齊耳短發讓她整個人看上去非常精神和干練,美麗的容貌有著女子少見的剛毅,是個很具備D國風味的美女。

  那女子看著洛迦,忽然笑了,先前的冰冷一掃而空,她的笑容非常溫暖,有種在嚴寒的冬天正午陽光般暖融融的感覺。

  “你好,我是阿西娜,D國科研者,海德堡大學教授。”那女子微笑地向洛迦跨前一步,主動伸出手來,只是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用的居然是D語。

  “你好,我是day。”洛迦猶豫了一下,輕輕握一下她的手,用并不流利的D語作答。

  阿西娜眼中的驚訝再次閃過,這下連她身后幾個一直顯得很高傲冷漠的白人科學家也豁然動容,因為D語雖然不是什么小語種,但是在Z國會說的人還是很少的,想不到眼前這個年僅弱冠的少年就是其中一個,雖然他講得并不流利,但也已十分難得了。

  阿西娜更是震驚,她本來就對“day”非常向往,剛才她用D語說話,也只是心血來潮,想試探一下洛迦罷了,誰知道一試之后,卻發現洛迦居然會講D語,這下,她就對“day”更好奇了。“真是個奇跡般的Z國少年啊!”她心里這樣想。

  而洛迦則渾然不知道這幾個歐洲人的想法。“唉,死定了,”他懊惱地想,“都怪以前沒好好學,以為用不著,現在可丟臉了吧。”

  不過洛迦是白擔心了,阿西娜剛才講D語是為了測試,現在測試結果很讓她滿意,她就恢復禮貌用英語講話了。

  “day,真是令人驚訝的Z國才俊呀。”阿西娜語氣很真誠地贊揚洛迦,這個“day”真是太出乎她意料了,年輕英俊不說,還是個全才。不過她倒是沒懷疑過洛迦這個“day”的真實性,因為冒名頂替會是件非常蠢的事,特別是在這種科學的領域,很容易被拆穿,到時候就會十分尷尬了。

  “阿西娜小姐,你太過獎了。”洛迦很謙虛地回答。看起來clock在阿西娜起行前肯定在她面前講了自己不少好話,要不然和自己素昧平生的阿西娜也不會對自己這么一付推崇備至的樣子。

  “對了,clock老師近來可安好?”想起clock,洛迦才發現還挺想他的。

  “其實,他好不好,你可以親自判斷。”阿西娜忽然神秘地微笑起來,她身后的其余眾人也都是一付會心的笑容。

  “啊?”洛迦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因為,我就是clock。”阿西娜輕柔地笑著,卻是說了這么句讓洛迦大跌眼鏡的話。

  阿西娜看著洛迦這付張大嘴合不攏的樣子,忍不住開心地笑了起來,她身后的那些人也一個個啞然失笑,對阿西娜身為一個如此知名的科學工作者居然還這么喜歡捉弄別人搖頭不已。

洛迦這時才回過神來,他總算是想明白了,也是嘛,也只有阿西娜自己是clock,才會對自己的事那么清楚,而且她也從來沒說自己的性別,是自己一廂情愿,一直認為她是男的。只是洛迦不明白阿西娜為什么會取clock這么男性化的網名,難道,她的全名叫阿西娜.克勞克  陳明市長在旁邊看得一頭霧水,看來阿西娜也沒把什么事都跟他說。這時他笑著走上來道:“設備、儀器都準備好了,請各位專家過去研究一下。”他用的也是一口標準的英語,看來我們政府官員的素質還是挺過硬的。

  “O.K.”那幾個專家響應陳明的話,紛紛走出房間,洛迦正在猶豫現在該干什么,好不好參與到這么機密的事當中去,阿西娜已經在對他說:“day,你別走,跟我來。”

  洛迦還沒有什么反應,陳明已經把頭轉過來了,阿西娜就用碧藍的眼眸望著他征詢意見道:“Mr陳,可以嗎?”

  陳明被她超乎尋常美麗的眼睛看得大腦也要空白了,這時忙不迭地點頭道:“可以啊,當然可以。”說完后才反應過來,幸好洛迦本來就是可以信任的人,要不然他就犯錯誤了。陳明被嚇了一身冷汗,這個D國女人真是魅力驚人啊,看來自己以后還是離她遠一點為妙。

  洛迦走在阿西娜身邊,聽她講關于這個工程的原理和一些設備的使用問題,洛迦聽得津津有味,然而等阿西娜的講解告一段落了他才想起一個重要問題來。

  “阿西娜,”洛迦沒用什么尊稱,這是阿西娜自己要求的,“你不是在化學方面專長嗎?怎么忽然又變成物理學家了啊?”洛迦很奇怪,物理和化學雖然有一些方面共通,但畢竟還是有很大差異的,一般人很難有精力兼顧兩方面,當然歷史上既擅長物理又擅長化學的人也還是有的,不過極少極少,而且這些科學家對這兩門科學的發展怎么說也還是有差異的。

  阿西娜對洛迦的問題早料到了,“很奇怪嗎?”她淡然自若地笑笑,“我就是既研究物理又研究化學,而且。。。”她富含深意地看了洛迦一眼,“你也不簡單啊。”剛才她對那些知識的講解事實上還是很專業的,洛迦能一聽就懂,還能不斷問出關鍵問題,就說明他在物理方面基礎打得也非常扎實。

  這一整天,洛迦都是陪著阿西娜東走西逛,了解這個“輕軌二次改造工程”的基本程序。他越來越感覺到阿西娜和網上那個clock的共同點,如工作認真負責,富含激情等等,不過也發現了很多不同點,現實中的阿西娜還是比較和善可親的,不像網上的clock那付冷冰冰的死相。對這一問題,阿西娜的解釋是,她跟洛迦在網上初會面時,她也想展示自己青春美好的一面,誰知道洛迦一接觸到她及其豐富的專業知識后,就對她無限崇拜,一口一個老師,把阿西娜叫得不敢放肆,以免破壞了自己在洛迦心目中無比莊重神圣的形象,所以她也只能保持一開始的冷峻和寡言,對洛迦活潑不起來了。她這個解釋,把洛迦逗得暴笑不已。

  當天晚上,工程總計劃定下來了,阿西娜作為技術顧問,并不需要每天到場,不過為了防止意外,她也不能離開SH,這就是說她還要在SH市逗留一個多月時間,這其中還包括了Z國最傳統也是最盛大的節日--春節。

  洛迦現在頭痛無比,本來他是想去BJ市過年的,不過他如果一走,他既熟悉又陌生的朋友阿西娜這一個多月的日子就要不好過了,她很多時候都會無所事事,然而她在SH市又沒有其他朋友,而且她說她跟其他那幾個歐洲專家也只是暫時合作伙伴關系,彼此間并不熟,不想跟他們混在一起。所以洛迦如果一走,阿西娜就要一個人孤零零寂寞一個多月了。看著阿西娜也不懇求他但就是可憐兮兮望著他的眼神,洛迦的心又軟了,他咬咬牙想,算了算了,也就是少跟家人過個年,就當做了件好事吧。阿西娜聽到洛迦親口承諾會留下來陪她,高興地幾乎要跳起來,甚至還擁抱了洛迦一下,讓洛迦大嘆連阿西娜都這么豪邁,外國女人的開放實在是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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