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浩淼無窮。
光明位面不過是一隅中的一隅,一顆小小的塵埃而已。
距離光明位面不知道多少光年之外,也有一個位面在安安靜靜地發展著。
伊索位面。
伊蘭普國家生命進化及基因科學研究中心。
這處研究中心位于聯盟第二行政星,一座外表看起來很普通單位。實則內部是一個集科研,生活,消費娛樂為一體的多元化大型科研中心。
凌晨5點。
恒星剛從地面上升起,中海市就已經迎來了曙光。
晨光照射下,城市中心區的光聚能能源站就像是披上了一層彩色光衣,散發著夢幻般的光彩。這是一座現代城市的心臟,所有能源的來源地。
研究院,生活區,娛樂區……就像是不同的臟器一樣零散地分布在能源站周圍,縱橫交錯的懸浮軌道泛著機械的冷光,像血管一樣把它們連接在了一起,遠遠看去,車流如水,川流不息。
此刻,如水的車流之中,一輛全自動駕駛的出租車內,一個戴著眼鏡,外表普通,長相平凡的男青年正困倦地打著哈欠。
他叫劉鵬,專攻基因分析和基因剝離和導入這一塊,是伊蘭普國家生命和基因科學研究中心內一位非常不起眼的小研究員。
車窗外,巨大的全息投影廣告區里正在輪播廣告,一會兒是保健品廣告,一會兒是虛擬游戲倉廣告,一會兒又是生活用品廣告。
廣告的音樂聲和廣告詞透過車窗傳進車里,就像是催眠曲一樣,劉鵬越聽越困,幾乎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驀地。
一個萌萌噠的合成電子音在他耳邊響起:“客人,您的早餐到了。”
劉鵬睜開眼睛一看,就見一個卡通形狀的小型飛行機器人正提著早餐袋懸浮在車窗外,正眨著雙大大的電子眼眼巴巴地看著他。
哪怕明知道那是那是程序設定,他還是覺得心情好了幾分。
“下單不到五分鐘,研究中心的外賣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給力。”他心情很好地揉了揉飛行機器人光溜溜的腦袋,刷碼取下早餐袋,順手就點了下它胸口的評價按鈕,給了個五星好評。
他點的早餐是牛奶和蛋糕。像這種隨大流的早餐店根本雇不起昂貴的人工,蛋糕都是制式的烘焙機器人按照程序制作出來的,牛奶也是按照通用配方合成的,味道都一個樣,雖然算不上難吃,但沒有半點驚喜。
飛快地解決了早餐,很快,研究院就到了。
全自動懸浮出租車在導航系統的指引下滑入軌道,他開門下車,沿著專用通道快步走進了研究院。
不過為了保密政策,這個研究院的臺頭是“中海市肉禽養殖基地”……也不知道是哪個領導的腦門子被夾了,給高大上的研究院弄了這么一個偽裝的名頭。
使得劉鵬在找女朋友這一項上,得到了巨大的負面加成。他邊往實驗室走去,內心充滿了碎碎念的吐槽。
實驗室里,巨大而精密的量子基因復刻儀正發出輕微的嗡鳴,懸浮著不同器官的透明組織培養管正在系統的監控下不斷調整著液體輸入,儀器上代表正常運轉的綠燈一閃一閃,在實驗室皎白的墻壁襯托下,看起來賞心悅目。
旁邊的操作臺上,散發著熒光的屏幕上正顯示著最新的分析圖譜,幾個穿著白色隔離服的年輕研究員正不厭其煩地一遍遍檢查各項指標,記錄實驗數據,偶爾低聲交流幾句,語氣也是短促有力。
忙碌,卻有序。
驀地,實驗室厚重的鉛門在一聲輕微的摩擦聲中緩緩打開,劉鵬穿著隔離服出現在門外。
“嘿劉鵬。”
“嗨”
見他來了,操作臺后的研究員們熟稔地打了聲招呼。都是老熟人了,也沒必要太客套,隨口打了聲招呼,大家就各自去忙了。
劉鵬也振作精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把已經熬了一整晚的夜班值班研究員換了下來。
“看你沒精打采的樣子,昨晚肯定熬夜看安琪爾女神的虛擬演唱會了吧?”他旁邊的位置上坐著個黑發黑眼的年輕人,一見他這狀態,瞬間了然。
想了想,他一臉肉疼地從兜里掏出了一支綠色藥劑瓶,塞進他手里:“本來是準備留著自己用的,便宜你了”
“精力藥劑?”
劉鵬看清了手里是什么,眼前頓時就是一亮。
精力藥劑,全名叫做“CYⅡ型草藥提取物制劑”,是東方國際制藥公司最新的產品之一。它其實是一種滋補類草藥制劑,但因為在補充精力,提神醒腦方面效果十分顯著,而被很多科研人員戲稱為“精力藥劑”。
劉鵬熬了一整夜,看到它,簡直就跟見到了救星一般。
他高興地用力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謝了,兄弟。等休息時間,哥請你吃飯。”
灌下精力藥劑,熬夜帶來的疲憊和神經脹痛頓時一掃而空,他整個人都變得精神抖擻起來,精力也變得格外充沛,感覺能再熬兩個通宵。
劉鵬舒服得長出了一口氣。
“看你這樣兒”黑發黑眼的年輕人搖了搖頭,“眼看著就要出成果了,居然還敢熬夜看虛擬演唱會。你就不怕被老板抓到挨訓?”
“嘿挨訓就挨訓為了女神,挨訓我也認了!”劉鵬嘻嘻笑道,“你是不知道,昨晚的演唱會有多震撼,安琪爾女神的唱功簡直絕了聽得我是熱血沸騰……尤其是她的氣質,純凈唯美,就像是天使下凡。”
一說起自家女神,劉鵬就滔滔不絕,大有說個三天三夜的架勢。
年輕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正說話間,量子基因復刻儀忽然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提示音。
這個提示音,他們再熟悉不過。
實驗室內所有研究員瞬間精神一振,體內多巴胺水平迅速上升。
“出結果了?”
“快快快!通知老板!”
整個實驗室里的所有人都動了起來。一片忙亂間,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接到通知,大步走了進來。
這老人器宇軒昂,氣場強大,剛一進門就神色威嚴地問道:“情況怎么樣?”
這位老人,是基因研究方向的頂尖大師,也是劉鵬的導師。這年頭,叫自己導師為老板,也是十分常見的。
“老板,這是最新結果。”負責整理結果的劉鵬連忙把剛剛整理好的數據錄入芯片,恭敬地送了過去,“數據顯示,我們復刻出的十組基因片段中,有一組可以完美地嵌入機甲戰士的基因鏈內,排斥率不到10。通過模擬實驗得出的結果,我們基本可以做出判斷,十幾年前從異位面土著身上解離出的這一組基因的確可以大大提高人類的身體強度和環境適應能力。”
說到這里,劉鵬的表情不自覺變得激動起來:“老板,我們成功了!”
“好!”
老人的語氣也不自覺上揚了幾分。
他仔細地翻閱了數據,又詳細觀察了幾個分區內的組織培養情況和基因圖譜分析結果,以及模擬實驗的相關數據,慎之又慎地檢查確認了好幾遍,這才放心地露出了笑容。
實驗沒有問題,那么,剩下的就是提交報告,申請進行下一步實驗了。
“可惜樣本和數據還是太少,否則,我就有足夠充分的理由說動大老板,讓他答應進行臨床基因實驗了。”老人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卻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機甲戰士每一個都是聯盟精心培養出來的精英,是戰功累累的英雄,沒有絕大的把握,元帥是絕對不可能答應讓他們進行基因實驗的。
“我立刻去找元帥匯報。”
他收起芯片,大步往門外走去,心念前所未有地堅定。
“不管怎么樣,一定要重新打開去那個異位面的蟲洞!如果能完全破解那些土著的基因圖譜,困擾聯盟多年的戰士體質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幾乎是與此同時。
古老的圣紫羅蘭公國,這個家族世代供奉偉大光明神的公國,家族先輩中圣靈層出不窮。
這時,略顯暗淡的陽光,透過琉璃鑲嵌窗,色彩斑駁地傾瀉在臥室陳舊的地板上。
空氣中彌漫著藥水的苦澀味,以及某種陰郁的腐敗氣味。
就在這空氣渾濁的諾大寢宮中,一位須發皆白的精瘦老者,正滿臉痛苦的躺在一張華貴床鋪上。
他,正是圣紫羅蘭公國的國主弗恩·李頓。
只是近百年來神跡早已經消失,弗恩·李頓公爵從出生起,就從未受過光明神的熏陶,以至于在他的內心中,對于神靈的信仰極為淡薄。
不過,這并不影響他成為一位擁有雄韜偉略的公爵。在他即位期間,公國國力蒸蒸日上,國富民安,更是收復了幾塊具有爭議性的失地。
只是英雄遲暮。
這里正是他的寢宮,多日來越發加劇的病痛,已經令他癱瘓在床,虛弱的連獨自起身都辦不到。
在他的病榻邊,除了幾名照顧他日常起居,看起來有些唯唯諾諾的老仆之外,十幾名身著盔甲,腰佩利劍的強壯騎士,正將整個寢宮堵了個滿滿當當。
氣氛本就有些凝重的寢宮,因為這群氣勢洶洶的騎士,開始變得越發蕭煞起來。
這群騎士中,為首的那位是一位中年氣宇軒昂的男子。
他儀態端莊,身著板甲,腰懸利劍,模樣看起來頗為威武,只是他的嘴唇上卻沒有半點胡須,那副光凈的面龐,給人的感覺多少有些陰冷。
“父親大人,是時候決定我們公國的繼承人了。”
為首的那位中年騎士,正手扶佩劍,威武逼人的站在病榻之前。
此人正是圣紫羅蘭公國國主弗恩·李頓的次子,富勒·李頓。
國主弗恩·李頓一生共有兩個子嗣,長子韋恩·李頓,也就是如今的丹尼爾·李頓的父親,曾經公國的第一繼承人。可惜因為一場域外異族入侵的戰爭,與妻子二人不幸殞命失蹤,于是第一繼承人的頭銜也就落到了其子,丹尼爾·李頓的身上。
只是丹尼爾·李頓曾經因為戒靈附體的緣故,導致天賦與力量全無,從而使他第一繼承人的身份,一直以來名存實亡。
國主弗恩·李頓的次子,即圣紫羅蘭公國的下屬侯爵富勒·李頓,并沒有得到繼承之位,哪怕在長子韋恩·李頓,不幸失蹤多年之后,國主韋恩依舊沒有將他列為第一繼承人。
為此富勒侯爵憤憤不平多年,直到今日,這一切終于迎來了轉機。
“父親大人,您的時間可不多了,如果您不能及時定下繼承人,等您走了之后,我們偉大的圣紫羅蘭公國豈不是要陷入一片大亂?”
富勒侯爵面色有些冷峻,就這么靜靜站在老國主弗恩的床榻起,威逼之勢早已溢于言表。
“咳!咳咳咳!”
老國主弗恩想要開口,卻迎來了一陣痛苦的咳嗽,直到好一會兒后,才喘息著吐出了幾個字,“我,我的繼,承人,早,早已定下……他,他就是我的孫兒,丹,丹尼爾!”
“又是那個丹尼爾!”富勒侯爵臉色瞬間鐵青一片,“父親大人,您實在是太過偏心了!”
“你說我比不上大哥,我也認了,畢竟長幼有序。可為什么?為什么大哥走后,繼承人會落到丹尼爾的身上?你也清楚,我那侄兒是個廢材,他何德何能,他憑什么成為我們紫羅蘭公國的繼承人!”
富勒侯爵強烈地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連面目都變得猙獰了幾分。
他實在想不明白,先是丹尼爾的父親韋恩·李頓,現在又是那個丹尼爾,憑什么?
論才華,實力,軍功,他富勒那點比不上兄長韋恩·李頓?如論長幼順序,那也該是他富勒,而不是那個沒用的廢材丹尼爾!
富勒一怒,現場跟來的十多名騎士,全都渾身一緊。
這十幾名騎士中,有幾名是富勒的親信將領,另外一部分則是圣紫羅蘭公國境內的伯爵與旁系子嗣。
這些公國下屬伯爵與旁系子嗣,早已在長子韋恩·李頓犧牲之后,全部投靠在富勒侯爵的麾下,唯富勒馬首是瞻。
現在之所以敢與富勒侯爵一起來逼宮,自然是因為公國內韋恩派系早已倒塌,老國主弗恩·李頓重病纏身,日薄西山,而早早被定為繼承人的長孫丹尼爾,則因為早年的神秘事故,一絲建樹都沒有。
如此情形下,圣紫羅蘭公國未來的主人,毫無疑問將落到老國主次子富勒侯爵的手中。
“弗恩陛下,您確實有點偏心了。”
“韋恩公子已經去了,您不能因為對韋恩公子的寵愛,就將公國繼承權如此親率地交給一個廢材。”
“丹尼爾確實是韋恩公子的子嗣沒錯,可他是一個廢材,一個廢材怎么能夠擔當我們公國的儲君?”
“陛下,圣紫羅蘭公國是您的沒錯,可也是我們共同建設出來的結果,您不能因為個人的喜好,就毀掉我們公國的將來呀!”
見富勒侯爵動怒,他帶來的十幾名臣子,全都七嘴八舌地幫襯著說話。
他們一開始也顧忌老國主弗恩的余威,可發現這位老國主的病,實在是太重了,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公國已經是富勒侯爵的囊中之物,如今差的僅僅只是一個順理成章的名頭罷了。
于是這些附庸們,紛紛覲言,言論也越發直截了當,毫無顧忌。
“你,你們……咳!咳咳!”
老國主弗恩·李頓,氣的渾身發抖,劇烈咳嗽,此時他心中縱使有千言萬語,也難以說得出口。最終所有的不甘,統統化為了一個字,“滾”!
在憤怒的呼出這么一個字之后,老國主弗恩好似用盡了力氣,只得緊閉著雙目,躺在病榻上粗重的喘息著,再也沒有一絲力氣,去接那怕一句話。
他的愛子韋恩·李頓和外域強敵同歸于盡,是他這輩子最為痛心之事,如此才對丹尼爾格外寵愛。不過,之所以不將公爵之位傳給富勒·李頓,顯然是出自于更高層面的考慮。
一旁的幾位服侍老國主一輩子的老仆,老嬤,全都縮在病榻的邊緣,瑟瑟發抖。
此時強烈的屈辱感,不單單填滿了老國主弗恩的心頭,同樣也涌現在他們這些的心中。
或許是因為老國主弗恩·李頓的余威,被他這么一聲呵斥之后,現場十幾名臣子全都縮頭縮腦的安靜了下來。
為首的富勒侯爵,眉頭微微皺了皺,漠然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少頃冷聲道:“父親大人,圣紫羅蘭公國就交給我了,您,放心的去吧!”
“唔!噗!”
急怒攻心,老國主弗恩當場就噴出一口腥臭發黑的鮮血,整個人進的氣多,出的氣少,仿佛隨時都會斷絕聲息似得。
如果叫富勒得逞,以他軟骨頭的個性,祖輩傳下來的基業恐怕會毀于一旦。
現場一片寂靜,僅有老國主弗恩粗重的呼吸聲,不斷在空氣中回蕩。
幾位老仆老嬤,守在弗恩的床邊,默默抽泣,老淚縱橫。那些跟隨富勒侯爵前來的十幾名臣子,更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尤其是在看到老國主弗恩吐出的那口黑血,不少人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在場的人誰都明白,老國主弗恩確實年老體衰,可近期突然一病不起,絕對與那口黑血有關!
不過這種猜測,誰都不敢說出口,甚至連議論都不敢去議論。
在場的所有人,如今能做的只有跟隨富勒侯爵一同,靜靜等待著老國主弗恩咽下最后那一口氣。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變的無比緩慢,寢宮內的氣氛也隨之變得越發凝重。
驀然。
一個仆從的通報聲,突然從寢宮外,由遠及近的傳遞了過來。
“丹,丹尼爾少爺,回來啦!”
僅僅就這么一聲通報,一下就將寢宮內部的靜默打破。
那些悲哀抽泣的老仆老嬤,全都欣喜的抬起了頭,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現場靜默肅立的眾多臣子,個個眼神變緩,不少人甚至有了一些慌亂之色,如果不是有富勒侯爵在場,這些人恐怕早已一片嘩然,議論紛紛了。
富勒侯爵本人臉色也是微微一變,但隨即一聲冷哼:“不過是一個沒用的廢材,他回來也只能哭哭啼啼的奔喪而已,都慌什么?”
現場還未形成的聲息,再次平靜了下來。
可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巨響!
寢宮的大門,徑直被轟碎。
現場眾多臣子與富勒侯爵,連忙走出臥室,轉眸向寢宮門口看去,只見一個手持長劍,目光銳利的青年,赫然站在了寢宮的門口。
“丹,丹尼爾少爺!”
病榻四周的老仆老嬤,仿佛見到了救星一般,紛紛欣喜出聲。
“等等!丹尼爾他,他不是沒有斗氣的廢材嗎?”
“怎,怎么會?”
現場眾多臣子中,突然有人驚呼的出口,很快所有人都注意到丹尼爾·李頓,與過去截然不同的異樣之處。
此時站在門口的丹尼爾·李頓,一身凜然戰意,就好似山洪海嘯逼人無比。手中長劍的劍身上,布滿了一層凝質如實的白霧狀斗氣,尤其是銳利的劍尖,仍然粘粘著嫣紅的鮮血。在他的腳邊,赫然躺著兩名富勒侯爵安排守門的侍衛。
那侍衛都是富勒侯爵身邊最精銳的近衛,實力強大,又身披堅韌甲胄。可誰能想到,這兩名近衛胸前堅韌的板甲,竟被人一劍斬裂!
破裂的板甲,與內部血淋淋的傷口,正大刺刺的暴露在人們眼前,令現場眾多臣子,本就有些慌亂的情緒,更加緊張了幾分。
這個重新歸來的丹尼爾,面對兩位精銳近衛,還能如此輕易斬殺,難道……他已經有5級?
不,這強橫的劍技,這凝質如實的斗氣與威壓,分明就是6級亞圣劍士才能擁有的可怕實力!
丹尼爾·李頓,已經成為了6級亞圣!
一股令人顫悚的情緒,一下就在現場所有參與逼宮的臣子中蔓延了開來。
為首的富勒侯爵瞪大了眼睛,盯著丹尼爾好一會,才喃喃開口:“丹尼爾,你,你怎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