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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6、圈內自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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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中,胡雪給出的結果讓顧晨感覺,其實汪天明是被做局了,如果說做局者是胡雪,那么張猛也有參與其中。

  如果這塊手表,當初就是汪天明妻子在臨死前送給張猛的禮物,那么張猛完全是不需要將手表在汪天明妻子離世后又還給汪天明的。

  畢竟大家都是朋友,而且汪天明也不會介意,可張猛卻要整這一出,這明顯就有些多此一舉了。

  但是張猛這種多此一舉,似乎也有自己的目的,那就是徐朗。

  張猛想要通過胡雪的交易,跟徐朗搭上線。

  這跟之前張猛想方設法認識趙文,然后通過趙文認識徐朗是一個道理。

  只不過,張猛通過趙文認識徐朗,然后又從徐朗手里買下那塊原本屬于自己的手表,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張猛的掌控之中。

  他這么做,明顯有著自己的考量。

  這么一來,似乎張猛才是那個幕后操盤手,可現在張猛失蹤,是不是故弄玄虛?顧晨現在也不好判斷,但至少可以肯定,認識徐朗,是張猛迫切需要的。

  “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們?”顧晨也是不由分說道。

  電話中的胡雪聞言,趕緊替自己澄清道:“顧警官,我該說的都說了,我已經沒有什么可以隱瞞的了,真的,請你相信我。”

  “好吧。”猶豫了一下,顧晨也是緩緩說道:“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如果你還有其他事情沒有交代清楚,想起來之后,記得給我打電話。”

  “一定一定。”聽顧晨如此一說,胡雪也是趕緊答應。

  掛斷電話的顧晨,也是幽幽的嘆息一聲。

  袁莎莎湊過來道:“這個張猛才是關鍵啊,他想認識徐朗,通過了趙文這層關系,看似順理成章。”

  “他想買到自己那塊手表,又通過胡雪,讓胡雪偷走了汪天明的手表,又通過胡雪賣給徐朗。”

  “那這么看來,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在徐朗身上,徐朗才是那個交匯點。”

  “沒錯。”聽著袁莎莎的這番說辭,顧晨也是甩了甩手指,不由分說道:

  “我就是這么想的,張猛想跟徐朗建立交集,光靠趙文的介紹是不行的。”

  “有趙文的介紹,張猛最多就是加上徐朗的聯系方式,可這并不能改變什么。”

  “徐朗的手機里,從來不缺像張猛這樣的人,加了張猛的聯系方式,只是讓聯系人列表里,多了一個名額罷了。”

  “真正讓張猛和徐朗建立關聯的,還是那塊手表。”

  “對。”聽著顧晨的分析,盧薇薇也是趕緊說道:

  “有了這塊手表做紐帶,兩個人的關系才能更進一步。”

  “買下這塊手表,花費32萬,這直接就相當于花錢跟徐朗交給朋友。”

  “成為朋友之后,再去談一些更深層次的生意,那就顯得順理成章了。”

  “對。”聽著盧薇薇如此一說,王警官也是不由分說道:

  “這個張猛才是最讓人看不懂的那個人,他或許善于偽裝自己,畢竟,我們調查的張猛,跟實際上的張猛性格,好像有嚴重的偏差。”

  “那只能說明,他是個隱藏高手。”這邊王警官話音未落,顧晨便緩緩說道:

  “張猛將自己的真實情況隱藏起來,面對這些街坊鄰居,他的演技可謂高明,把這些鄰居忽悠的團團轉,而這些鄰居還以為張猛是一個不愛交際的人。”

  “但實際不然,張猛非常善于交際,而且是抱著很強的目的性去交際,不然他不能從這么短時間內,認識趙文還有徐朗。”

  “現在大概能猜到,張猛的目的是徐朗,可張猛為什么要跟徐朗建立交集?又為什么會神秘消失?”

  “我想,或許是張猛跟徐朗之間的某些協議沒有談好,最終導致徐朗讓弟弟徐明去解決張猛,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

  “畢竟徐朗的弟弟徐明曾經兩次出現在張猛家附近,這是很關鍵的線索。”

  “嗯,徐明肯定要重點調查。”盧薇薇說。

  于是顧晨又道:“現在我的猜想是,要么是張猛在裝神弄鬼,故意躲起來。”

  “要么就是他被徐明綁架,甚至秘密殺害,但不管是哪種情況?張猛我們還是要找出來的。”

  “只是,如果要調查張猛,我估計還是要從古董店入手,畢竟按照趙文的意思,那家古董店的店員,跟張猛應該是一伙的。”

  “是他們上演了一處幫扶的好戲,讓張猛取得趙文的信任。”

  “當然,趙文說自己其實早就已經看出來了,至于是不是真的看出來了?這個我們現在還不好判斷,只能找到張猛的那些同伙,把這些人重點調查一下,才知道最終的結果。”

  “趙文之前有提供那家古玩店的地址。”一旁的袁莎莎提醒著說。

  “那就先從這個古玩店開始。”顧晨深呼一口氣,目光看向一旁的何俊超,也是提醒道:

  “何師兄,古玩店那些人,記得重點幫我排查一下,我會先去接觸一下。”

  “行。”見顧晨如此一說,何俊超也是趕緊附和:

  “你先去調查,搞清楚這些人的背景信息,然后再告訴我,我來處理。”

  “可以。”見何俊超如此一說,顧晨也是趕緊答應。

  兩人也是簡單的溝通幾句后,顧晨便將目光看向眾人,說道:“我們也可以去會會這個古玩店了。”

  一條古玩街上,行人并不算很多,但是來這里逛的,多少都是行家。

  因為顧晨事先通過附近的街坊打聽過,江南市一般的古玩店,就是那種價值比較低的,會在城南的古玩城。

  那不是一個現代會的商場,各種配套設施都很齊全。

  這是這條古玩街不同,流動人口沒有那么多,而且商鋪房屋也都有幾十年的歷史。

  但就是這樣一個環境,人流量嚴重不足的地方,這些古玩店沒有一家關門歇業,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這邊的古玩店,都是老字號了,而這里的人流量雖然不多,但是,客戶比較精準,而且這里只做高檔客戶。”

  顧晨也是將自己知道的情況,跟眾人通報了一下。

  袁莎莎也是趕緊說道:“難怪這幫人開的下去,高檔貨,那出一單,還不得吃飽大幾個月的。”

  “呵呵。”聽著袁莎莎如此一說,坐在后排的王警官也是微微一笑,解釋說道:

  “這都不算什么,有的是平時不開張,開張可能就要吃一年了。”

  “這種高檔古玩,溢價是最高的,價格方面有很高的回旋余地,所以這也給足了這幫人賺錢的空間。”

  頓了頓,王警官又道:“你想想看,城南古玩城那邊,客流量是多,但是賣的都是低端貨。”

  “可能忙活一整天,買出去一大堆東西,結果利潤也就賺個小幾百。”

  “而這邊可能一兩個月都不開張,可只要一開張,那就能賺足一年的利潤。”

  “而平時呢,你甚至可以每天在店里睡大覺,這種對比,你說你會選擇哪個?”

  “那當然是在這里開店了。”盧薇薇說。

  “就是嘛。”王警官也是感激說道:“一般的大玩家,才敢這么玩,因為這幫人手里,都是拿得出手的真家伙。”

  “而他們手里的這些東西,在市面上都是搶手貨,沒點實力,根本沒辦法在這里開店。”

  “所以別看這里人流量不大,但是重在客戶精準度高啊,成交量高啊,這是那種古玩城小商小販可以比的嗎?”

  “我懂了。”袁莎莎聞言,也是趕緊又道:

  “這幫在這里開古玩店的老板,之前或許是在城南古玩城那邊摸爬滾打很多年,才終于完成了原始積累。”

  “然后就開始將店鋪搬到了這里,這個時候,手里也有硬通貨了,腰板也硬了。”

  “嗯,就是這么個道理,這就相當于衣服的專賣店,里面的衣服都是高檔貨,隨便賣一件利潤都很高。”

  “而城南古玩城就相當于服裝大市場,吆喝半天,又跟顧客講價半天,結果賣一件衣服可能就十幾二十塊錢的利潤。”

  “對對對,這種比喻最生動。”見顧晨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是趕緊附和。

  王警官嘆息一聲,問顧晨:“哪家店啊?”

  顧晨大概的看了眼門牌號,隨后指向右側方向:“那邊那家,就是門口擺了一個大花瓶的那家。”

  大家根據顧晨的提示,來到了這家古玩店門口。

  和趙文描述的一樣,比人家的店鋪要大很多,有三層。

  這家店開在這里就非常顯眼。

  穿著便裝的眾人準備走進去看看,發現一樓還有顧客。

  于是大家保持安靜,走進店里之后,假裝看貨選貨。

  而一樓是由一名年輕男子負責的,這也跟趙文描述的非常吻合。

  年輕男子跟在那名顧客的身后,不斷介紹這關于古玩的歷史。

  但是這名男子,明顯是沒有購買的沖動,只是隨便看了看,便轉身離開,甚至連上樓看的心思都沒有。

  面對這樣的顧客,年輕男子也無所謂,畢竟在這里做生意可以比較佛系。

  因為顧客來這里選東西,選的就是東西,跟店員沒有太多關聯。

  而且這里的顧客,進店之后普遍比較安靜,所以在溝通過程中會非常高效。

  “歡迎下次再來。”年輕男子默默鞠躬,目送這名男子離開了店鋪。

  見顧晨幾人站在這里,年輕男子又趕緊折返回去,跟在顧晨幾人的身后,開始交流起來:

  “有什么可以幫到您嗎?”

  “你是這家店的老板?”顧晨明知故問。

  年輕男子搖搖腦袋:“我不是老板,我就是個打工的。”

  “打工的?能在這里打工,那都不簡單,至少要對產品非常了解。”盧薇薇也是趕緊補充。

  但年輕男子卻是微微一笑,趕緊解釋說道:“我的專業就是考古專業,大學畢業后,沒有從事考古工作,反而對研究古玩比較癡迷。”

  “所以后來,我通過面試,來到了現在這家公司。”

  “原來你還是考古高材生啊?”聽著年輕男子如此一說,盧薇薇也是不由調侃。

  但是年輕男子似乎并不在意,繼續追問幾人:“你們需要找什么東西,可以直接跟我說,我們這里有很多藏品。”

  “有的就擺在這里,這些都不入流,如果你很有實力,我可以把入流的東西給你看看。”

  “哦?”聽年輕男子如此一說,這然顧晨想起了之前趙文說的那些話。

  但是大家目前就是來搞調查的,自然不會放過機會。

  顧晨也是微微一笑,說道:“那就帶我們去看入流的東西吧。”

  “行,跟我來吧。”也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幾人,感覺不像有錢人,但年輕男子還是硬著頭皮,將幾人帶到了二樓。

  這讓大家瞬間來了興趣。

  如果說,一樓都是一些平庸的物品,那么二樓才算剛剛入門。

  年輕男子趕緊介紹:“二樓這些,其實也不算入流,但是對于一般的收藏家而已,算入門級,有的時候,能在這里淘到寶貝。”

  “一轉手賣掉,立馬就能實現財富自由。”

  “那是在賭。”王警官說。

  “對,就是在賭。”見王警官打斷,年輕男子也是毫不猶豫道:

  “做古玩這行,有的時候就得賭。”

  “是的。”感覺王警官說話跟脫了褲子放屁一樣,年輕男子又道:

  “這就要考驗格外的眼光了,眼光刁鉆的人,很容易在我們這里簡陋,但是,也要考慮清楚,如果運氣不好的時候,會遇見什么狀況?”

  聽著年輕男子滔滔不絕的講述,顧晨忽然感覺,這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顧晨走到一幅字畫面前,簡單的欣賞了幾秒,便連連搖頭,不由感慨道:

  “這幅畫缺點意思。”

  “沒入您的法眼?”年輕男子笑著問道。

  而顧晨也是搖搖腦袋:“差遠了,你們這些東西,真的差遠了。”

  “可這里的很多東西,能在拍賣會上拍出高價。”年輕男子趕緊解釋。

  “那只是你們的圈內自嗨。”顧晨也是毫不猶豫的戳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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